几名围攻孙喆的匈奴将领奋力迎上刘莱,胥皋脱身翻身上另一马再战。但匈奴人已经被汉军三个营紧紧围在垓心,渐渐不支,动弹不得。
沟口远处火光明亮,杀声震天。南山口大营内,呼衍勺在大帐内急促地等待好消息。只要胥皋偷袭得手,破了汉军砲车阵地,并与汉军骑兵绞在一起,其弩车阵地不能发挥作用,他便将再次挥动全军杀出。忽然斥候慌张来报,“报——敌有埋伏,吾军中敌诡计,王子已身陷重围……”
胥皋虽仅年十九岁,但精于骑射,马上功夫超群绝伦。尤其是还擅兵法谋略,是南呼衍部最优秀的领军将领。呼衍王本已算定,胥皋从侧翼攻击,窦固只有万四千人,沟沿无兵可守。可没想到,窦固竟然早有防备,整整埋伏了二营人马!
他呼地从虎皮坐椅上站起,手持宝剑,正要下令全军增援,忽然,又缓缓坐下。“大王……”呼衍图、呼衍砭、木都和石舂等众将见状都大惊。
木都再次请令,“大王,末将愿率本部从左侧攻击,解王子之围!”
呼衍王摆摆手,他咬牙道,“众将勿要多言,单于命我部扼守伊吾,今伊吾已陷,单于援军不日即至。各部宜谨守营盘,防敌反掠。待胥皋归来后,迅速闭营。命抛车营待机发击,击杀汉军掠营骑兵!”
众将心灰黯淡,老王爷决战开始时的豪情已经不翼而飞!
呼衍王令中军鸣金,命胥皋不惜一切退回大营。以胥皋之勇,断不会陷于汉人阵中。其余各部则迅速敞开辕门,接胥皋回营。各部均上马待命,随时准备出击。百十具抛车,在寨栅后一字排开,准备重创汉军掠营人马!
……
虽然右翼仍在厮杀,但沟口西侧的黑暗处,汉军抛车营主将、兵曹掾史永元已经指挥抛车营悄然前移阵地。
胥皋率本部铁骑与汉军拚杀时,呼衍王及大营内胡人的注意力,都在远方火光熊熊、人喊马嘶、战鼓隆隆的右翼战场之上,这正给永元的抛车营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接敌良机。位于前军的重型抛车阵地仍在砲击,南山口大营内销烟弥漫,火光四起,匈奴人根本未注意西侧会出危险!
其实,重型抛车此时是渠耆的前军在操作。永元驱抛车急进,可积雪深厚,战马吃力地拉着砲车,移动十分困难。终于,整个抛车营人马未受敌袭扰,十四架远程抛车全部悄然移动到了攻击阵位。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必一击而中,破敌抛车阵地!”永元伸出二指比划着,仔细计算着距离,悄声催促士卒将抛车再靠近些。按照窦固的将令,他要确保将呼衍王的中军大帐置于远程砲车的攻击范围之内!
这些砲车是窦固手中又一个杀手锏,在破营利器,可这也是极其险的一招棋。如果精力集中在正面战场的匈奴人发现了抛车营的这一行动,只需一个千骑长率一彪人马,抛车营人马离撤离阵地的时间都没有!
十四架抛车已经在雪地展开支起,沟内积雪之下,全是无穷无尽的巨大卵石,抛车营准备就序,决战即将以西侧的砲击拉开帷幕!
后方不远处,后军主将射声营校尉曹钱率领三千鲜卑、乌桓骑弩兵,静立于弩车阵后,这是窦固战场布局、战机转移中的又一招险棋、高棋!
呼衍王在正面阵地受到弩车阵两次痛击,窦固判断呼衍王不会再主动驱兵攻击正面汉军大阵,于是,便将弩车阵再一次前移于永元的砲车阵地之后。如果匈奴人攻击永元的砲车阵地,他将重创出营之敌。
如果匈奴人不出,则曹钱的三千强弩兵将成为隐秘的奇兵,成为压垮南山口大营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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