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中的爸爸,却不能借用这种传统的检测方式。因为在他出门做生意的过程中,取得过一点点成绩,有过一次次小成功,自己和妈妈也因此获取到他带给家庭的实惠与应用。
后来,爸爸开始为一家镇办企业跑业务,在当地,这种生意形式,曾经成为众人眼中的向往与憧憬。也作为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爸爸认真地做了十几年,越来越觉得这种生意不足以挣到客观的利润。
便干起目前的包工头。
其实,爸爸并非做的不正确,每个人,都要生存,生存的最基本条件,就是钱。这不是时代的错,也不是谁的欲望,这是特殊的历史时期所必须出现的生存方式。
有人,总拿国外的某些人性化实例与国内的落后思维相比较,这是不对的,偏激的。好的,哪儿都有,不好的,哪儿也有。不同的国度,不同的种族,有着各自不同的价值与思想需求与倾向,并非只有我们经历着拜金主义。
拜金与欲望不是一回事,若将这两者放在道德的天平上,便很容易区分开了。
一路上,自己与爸爸产生了众多新的分歧与共同。
自己不禁庆幸起来,因为爸爸开始沉默、思考,他用一颗成年人的心去权衡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楚江童第一次与爸爸谈起镇党委书记姚傲寒。
爸爸惊讶地问:“小童,你说的是真的?他……”
楚江童异常自信的点点头:“爸爸,事实上,姚书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清正廉洁,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某种意识超越,更没有觉得自己对工作做出了什么贡献,你说为什么?”
爸爸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他的某种信仰?”
楚江童点点头:“对!是信仰!他认为自己这样做,并不是付出了痛苦的代价,而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工作职责和道德信仰……”
爸爸明白了,又似乎更加不明白起来。
通过这次与爸爸去办这一件事,让自己明白了许多,但又有更多的不明白。看来,自己读的书太少太少了。连冰山一角,九牛一毛也不算啊!
回到自己的画室,将刚刚取回的两万块钱交给爸爸,爸爸一脸惊讶:“儿子,爸爸这不是刚支来五千块钱吗?先去还田支书一部分,余下的再想办法,你挣个钱也不容易!”
楚江童有些愧疚地低着头:“爸爸,这个钱凑一下,全还了田玉堂!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不存在你的我的,是我们的!”
爸爸鼻子一酸。
下午,爸爸兴冲冲地进了画室,一脸地兴奋:“小童,你说这田支书,就是不要利息,只收了本金,说是借用一下,要利息做什么。可是,当初,我借他钱时,他说过要三分利息的!”
楚江童也没有想到,田玉堂为什么这样:“爸,谁都可能有自己的准则……”
爸爸又说:“我想去买两条好烟送给他,表示谢意!”
楚江童点点头:“这样也好,只是他可能会不要,这样吧!欠他的情,我们先记着!”
决战哭鬼的事,他似乎忘了,因为这件事,自己又有些矛盾,实在不想让自己的玄武霸天剑沾上血迹啊!很无奈,
怎么办?再拖一天吗?
昨天,自己还很放松,今天却紧张起来,不希望夜色速速到来,这一场搏杀,必定会出现一个残酷的结果,一个令人终生难忘的答案。
无论谁败,都有个可怕的结局。
但是,已经决定了,就不容改变。
你改变了自己,却改变不了一个既定的事实。
正想着,苦苦地想着,苦苦地矛盾着。
一个小孩飞快地跑进了院子,急促地喘息里带着哭音。
小岁岁!
她一下撞开画室的门,惊惶至极:“小童哥哥,快快!妈妈被风刮走了!”
楚江童嗖地摘下剑,顺着小岁岁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蟾藏崮山下的小路上,一个女人,在一股强风的推力下,极不情愿地向山上踉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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