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也看到我了!”
“也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她对你日思暮想,无法想象,一个幼小的心灵里,是如何承受那思念之苦的……”
“只是,当小岁岁问及老婆婆、虎儿,阎王爷——白衣鬼士时……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眉月儿的内心突然再次升起一股浓浓的难以表达的惆怅。
“是啊!纵然是我,又该怎么去向一个内心无比纯净、不谙仇怨的孩子说起那些?毕竟,有些事太残酷了!”
“眉月儿,那六条鬼犬被我制服了,只是,暂时没法将它们恢复正常,待结束这一切之后,再去放它们吧!”
“噢,真不清楚有什么药可以解除冥衣附音对它们的控制……”
蟾藏崮山峰之下的洞穴里,阎王爷正独自坐于石桌边看书,冰锥一般的细长手指轻轻叩击着蛇形斩魂剑。
鬼卒们皆以去训练场上操练。
他唯独喜欢这种清静,多年来,一直厌倦烦闹。
此时,淳于蝶儿的音容笑貌再次飘落于书页之上,千百年来,她一直如影子般悄然跟随。就连自己此时的寝室中,他也从未改变过双枕与双被的温馨布局,那多像一幅妖娆恬静的画面构思。
连桌上的碗筷茶碗,也不例外。
平时,无论出去还是居家,都仿佛与淳于蝶儿息息相依,出双入对。
阎王爷是个冥世情种,他的心里只装着淳于蝶儿。
放下书,傲岸的身躯如同一棵大树一般,款款走向洞侧,望着淳于蝶儿留下来的一件雾纱一般的绮罗裙,千百年来,自己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只要看到它,便仿佛看到淳于蝶儿。啊!不知不觉中,已是泪光闪闪,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
“淳于蝶儿,你究竟在哪里呀?千百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却为什么一点儿讯息也没有!这几天,我就要与一个阳间高手决斗,是死是活,无法预料,唉!我出手杀了白衣鬼士,纵然是死在那位高手的剑下,也并无遗憾,却只遗憾没有再见你最后一面……”
他摘下双剑,抽出来,仔细擦了擦,啪,重新插入鞘中。
回到主洞中的正中,一抬头,吃了一惊。
楚江童已不知何时默默站在洞口,只见他一身白色绸料练功服,腰扎宽带,足蹬长筒黑色练功鞋,手握玄武霸天剑,目光倔傲,威风凛凛,傲气冲天。
阎王爷并不惊慌,而是去石桌边各斟一碗酒,递给楚江童一碗,然后放下酒碗,望着他。
楚江童不加思索地一饮而尽,将石碗掷在桌上。
“楚江童,剑不长眼,如果今日我死在你剑下,有一事相求,劳烦你为我找到淳于蝶儿,告诉它真相……”
楚江童点点头,然后说道:“阎王爷,你是阴界的高手,如果我死在你的剑下,就请你照顾好我的父母以及——眉月儿,还有将白衣鬼士商之岸的蛇形斩魂剑还于他的坟墓之中……”
“好! 我阎王爷一言九鼎!”
“好!我楚江童一字千钧!”
阎王爷说道:“楚江童,这里是我与淳于蝶儿的休寝之地,请不要打扰了她的休息,走,我们去峰顶决战,如何?”
“好!念你也是一位冥世情种,走吧!”
说完,阎王爷仍是头前带路,嗖嗖嗖,脚蹬手攀,只片刻功夫便上了峰顶,没想到,楚江童已经站在一块青石上静静等候。
“楚江童,真乃少年英雄,人间奇有的剑客,不仅轻功了得,这攀崖跃涧的功夫更是胜我几筹!”阎王爷赞许地拍掌说道。
“阎王爷,若非你我生不同世,你又杀了那白衣鬼士,今日却只是——切磋而已!可惜……”
“楚江音,毋须多言,我今日只用自己的蛇形斩魂剑,白衣鬼士的剑,我不会用的……”
阎王爷说着,将白衣鬼士的蛇形斩魂剑——毕恭毕敬地放在一块青石上,回转身,目光立时变得炯炯有神。
楚江童轻轻抽剑,缓舒双臂,身随剑走,来了一个防守剑式。
阎王爷慢慢移步,突然脚尖弹地,刷刷刷……一套连环剑法,直逼楚江童。
楚江童则故意不加防守,来了个朴拙怪异的进攻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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