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好了,立即回村!无论这里发生什么,都不准回来,不要再掺入这冥尘之事……”
楚江童挥了挥手,众“小伙伴”无奈的回转过身来,双爪直立——作鞠躬状。然后向着暮色中窜去,山坡上发出一片风一般的响声。楚江童横戟远眺,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凭感觉,它们已经离开了。
直到此时,才长长舒一口气:小伙伴们总算离开这危险之地了,好啦,老子再没有顾虑了!
虽然,这些小伙伴们具备很强的战斗力,但是在此“人”面前,恐怕不行,攻击中难免伤及它们生命,不,绝不能让它们再受到伤害。
这时老槐树上的冰寒之气居然消失了,看来“他”已经换了个地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仍然在附近徘徊,并没有去追“四耳朵”们。毕竟,自己才是“他”的目标。
楚江童突然撒腿向村子里跑去,手电筒的光时亮时灭,一闪身,躲进一座破房子里。这么黑的村子里,藏身并不难。
刚刚躲起来,屏息静听,这时却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气打身旁经过,一会儿便远去,真如一阵寒风一般。这种感觉非常感明显,尤其在黑黑的夜里。
这家伙正是以自身爆发出的寒气,将对方击裂冻溃。
楚江童没敢轻举妄动,屋框边恰恰有棵老桃树,遂折断几根枝条,将两端削上尖刃,握在手中,以备不虞。他没有顺原路返回,而是绕过老道士的家,径直向山上摸去。直到此时,仍然对那个“冥门”深有兴趣,正好去寻找一下吧!也许真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山路特别难走,走着走着没路了。
此时正置身于一片松柏林中,林子里并没有其它杂树,地上更是干干净净,杂草灌木极少,尽是噗噗作响的松叶覆盖。
哎?这松柏林好特别?
白天为老道士修坟时,曾经向这山间留意过,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还有这么一片松柏林呢?管他呢?自己最喜欢猎奇了,手电筒的光芒在林间扫来扫去,林子好大,走了好久也没有出去。
只好关了手电,倚在一棵树下歇息一会儿,也好静观其变。
“嘭嘭——扑通——”突然,耳边竟然传来水花的响声。
啊?
这山林中哪来的水声?不会吧?楚江童打了个激灵,刚才的疲惫立即被吓走了。握戟向水声响起的地方走去:嘭嘭的水声越来越响,好像许多人在一个大水塘里洗澡戏闹……只是没有人说话,林子里的天空逐渐大起来,光线稍有好转,不再是漆黑一片,能看到几步之外,这是树木稀疏起来的缘故。
楚江童提戟加快脚步,终于出了林子,虽然黑黑的也看不多远,却总比林子里要松散许多。
果然,不远处就是一个大大的池塘——啊!池塘中嘭嘭直响,一团团白色影子在水中时落时跃,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打开手电,突然向池塘的中心照去:嗨,鸭子?这么晚了,哪来的鸭子?是野鸭吗?
突然扑棱棱几声响,野鸭全不见了……池塘里趋于平静,水面涟漪一层层散去,哦——天哪!这是什么地方?记得村碑上所描写的怪异现象,难道那些鬼哭之声,就是这些鸭子的戏水声被村民听误?
从这里可以望到远处的山峦,隐隐约约,山下的村子,更是乌黑模糊。
下山吧!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再说那“冥门”岂是夜间能够发现的?无意间扭头往山林间一瞥,不禁目瞪口呆:山林深处,居然有一道亮光!哎哟——那是什么?楚江童往松树后一闪,紧紧盯着“光亮”处,决定走到近前去看个究竟——说不定这正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冥门”。
心里一阵激动,搓搓手,悄悄向前靠近,越离得近了越发紧张起来。
来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间茅屋,屋内亮着一盏油灯。楚江童没敢冒然进屋,先是躲在门边看看周围,待确定没有异常之后,这才蹑手蹑脚绕到房后。茅屋老旧,窗框散溢着干燥后的淡淡松香味。
油灯轻轻拂弋,仿佛屋内的人已经睡着了。
楚江童屏住呼吸,从窗棂中间望去,窗边一张木桌,桌边围着几张高凳,摆放得整齐有序,桌上放着几只茶具,一看便知是陶泥烧制,桌腿处放着一个暖瓶,令人费解的是,暖瓶壳为竹篾编织而成,细密而美观。再看墙边的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床头上方挂着一顶破损不堪的斗笠,竹篾编织的斗笠尖顶上,缝着一只已经发乌的茧壳,墙角放着一些农具。
咦?这是什么人住的地方?
猜不透这茅屋里住着一位什么样子的人,再想想那群小伙伴们,将自己引领至冥门涧村,难道只是为了告诉自己老道士遇害吗?不不不,一定还有另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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