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听了我的陈述后,一只手托住了下巴,思忖了起来。
片刻后,他望着我说:“这么说,那个苏远航的死,很大可能性就是在酒吧中出的事情,而最大的几个嫌疑人就是与他喝酒的那几个。对吧?”
我点点头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咱们需要一起查查那几个人。”
而就在我和丁源说话的时候,远处警戒线外,忽然开过来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远处,从车上下来了两个行色匆匆的人。一男一女,男人很年轻,岁数应该与我差不多大。
女人已经是中年了,但是皮肤白皙,眼睛漂亮,倒是风韵犹存。
丁源压低声音对我说,男的是宫文斌,女的是他姐姐宫文姝。
没想到,呆头呆脑的苏远航居然娶了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
那个宫文姝刚进入警戒线,就哭哭啼啼地向着苏远航的尸首跑来,满脸的伤心、悲哀的表情。
她的泪水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脸上滑落,弄得妆都花了,瞧上去有点模糊。
反倒是那个宫文斌沉着脸面,一步一步地向着我们这边走来。不过,他的眼眶也红了,但是没有泪水落下。
法医正在验尸,警方的人拦住了宫文斌和宫文姝。
但是那个宫文姝却是太过激动,仍旧想要冲过去,去看自己的丈夫苏远航的尸首。
丁源和我走了过去。
丁源肃声对那个宫文姝,说道:“你不要乱喊乱叫,法医正在验尸。虽然死者的确是你的丈夫,但是你不能影响我们办案。”
那个宫文姝的情绪低沉了下去,双脚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我注意到,宫文姝旁边站着的宫文斌,却是目光沉沉地横了一眼宫文姝,眼中流露出了厌恶的情绪。
宫文姝被带到了一边去。
宫文斌来到了丁源跟前,问道:“丁队长,我姐夫是怎么死的?你们找到凶手了嘛?要是找到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放过那个王八蛋的。”
我目光沉沉地盯着这个宫文斌。刚才他眼睛横向宫文姝的眼神,又清晰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心说,十有八九,这个宫文姝和那个宫文斌有问题。
丁源把宫文斌带到了一边去问话,我也跟了上去。
“你姐夫失踪那天夜里,我听人说,你们有四个人一起去酒吧喝酒,对吧?”丁源面朝宫文斌问道。
宫文斌的眼中出现了悲伤的情绪,点头说:“是四个人,有我和我姐夫,还有我姐夫的朋友史君,以及我姐夫的同事,道修明。”
丁源点了点头,问:“那,那天夜里,你们喝酒,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说,其他的两个人中的某一个,在你姐夫苏远航的杯子里面放了某种东西。”
宫文斌的理解能力很强,皱了皱眉,忽然问丁源:“丁队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姐夫是被人毒死的吧?!”
在宫文斌说这话的时候,我目光死死地盯住了他。
我发现,他的反应倒是很正常,也挺自然的。
但是他从丁源的话中一下子就想到了“毒”,这很不可思议。
或者说,这个宫文斌根本就是知道他姐夫是被毒死的。所以,才会更容易想到,毒。
但是一般的情况下,要是宫文斌真的投毒杀人的话,此时此刻,他应该避而不谈才对啊,而不会直接道出自己的猜想。
丁源似乎也对宫文斌产生了怀疑,沉声说:“可能你的猜想,是对的。不过,我们的法医正在验尸,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你姐夫是怎么死的了。”
宫文斌听丁源这么说,眼中出现了失望的表情,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查不出来是谁杀害了我姐夫呢。”
之后,宫文斌就把那天夜里的情况说了一遍,不过很多事情,因为他也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已经记忆不清楚了。
宫文斌说,要不是后来,他姐姐宫文姝报案,他都不知道他姐夫那天失踪了。他说,他那天以为,他姐夫直接回家去了呢。
眼见从宫文斌的口中没有问出有用的讯息,丁源的眉目都快拧到一起了,脑门上面皱起了一个大大的疙瘩。
这个时候,老法医拿着一只物证袋走了过来。
物证袋的里面装着一块布,布上面脏兮兮的,粘着一层黑色的东西。
丁源快声问道:“老张,怎么样?找出死因没?”
那个叫老张的法医,点点头说:“应该是被毒死的,与队长你先前的推断没错。”
说道这里,法医老张又问了一句:“可是队长,你都没有瞧过尸首,怎么先前就第一时间知道人是被毒死的呢?”
丁源愣了一下,看了看我,随后他对法医老张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自然是有高人相助。”
可能我的事情这个法医老张也听说了。
瞧了瞧我,法医老张笑呵呵地说道:“我明白了,肯定是杨大师未卜先知。”
我没有反驳,笑着没说话。
可是在我这么近距离瞧着那只物证袋里面的东西后,我的眉目却是不自觉地皱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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