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也實在太無知了吧。”希玲嘲諷道:“銀潮城的人很會做生意,這樣一份地圖只要九個銅子,雖然便宜,買的人多了同樣也能夠賺錢。”
“我們住哪家旅店?”菲安娜突然間問道。
“那得看我們有多少錢。”希玲瞪着恩萊科說道。
“或者就像上一次弄來這些衣服一樣,找一戶人家幹一票?”希玲湊到菲安娜耳邊輕聲說道。
“先去找我們的首要目標吧!找到船之後反正要考慮錢的事情。”菲安娜說道。
聽起來菲安娜的建議最爲合理,希玲和恩萊科全都沒有任何話可說。
穿過城門,這座奇特的城市展現在恩萊科眼前。
恩萊科確實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凌亂的城市,和他所到過的任何一座城市都不同,這裡沒有一條道路是筆直交錯的,街道彷彿是隨心所欲開闢出來的道路一般,斜着的、三角形的、丁字形的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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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旁的建築物也同樣極爲凌亂,一座高達幾十米的塔樓旁邊也許會是一間極爲簡陋的低矮平房,一羣整齊漂亮的樓房前面也有可能是兩三間破敗不堪的、彷彿是臨時搭建起來的棚子。
沿街的樓房還掛滿了各色招牌,這些招牌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什麼樣子都有,處身於其間,彷彿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正是這個如此凌亂的城市,卻有着與衆不同的繁華。
街道上到處是行人走來走去,從他們的穿著看得出來,有不少是來自異國他鄉的旅行者。
在這些異國人士之中卡敖奇人爲數最多,雖然處於敵對的狀況,但是這些卡敖奇人仍舊悠然自得地行走在萊丁的土地上,彷彿他們天生便具有一種優越感一般。
除了卡敖奇人以外,比較經常看見的還有那些身穿長袍的蒙提塔人,隔海相望的蒙提塔是萊丁的鄰國。
“有蒙提塔人,看來有船前往蒙提塔。”恩萊科輕聲說道。
“你死心吧,這裡通往蒙提塔的航路根本無利可圖,蒙提塔人一般會選擇乘船前往卡敖奇沿海的幾座城市,然後從陸路回到蒙提塔,一路之上他們還能夠順便做幾趟生意,油水很足的。”希玲說道,她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洋洋得意。
按照地圖上所標明的街道,三個人朝着碼頭區走去。
越往城市中心走越繁華喧鬧,畢竟那些老城區已經經歷了兩個世紀之久,特別是被重重包圍的老城區,那座真正的理想之城,看上去確實像是夢幻之中的城市一般。
它的美、它的優雅、它的舒適絕對不下於維德斯克和卡內里奧,不過和維德斯克的莊嚴肅穆、金碧輝煌,和卡內里奧的恢宏壯麗、晶瑩剔透比起來,這裡的美更優雅更接近於自然。
這座理想之城顯然是韋斯頓從歌鈴受到的啓迪,他將精靈的世界搬到了人間,令植物和建築和諧地統一在一起。
這座城市本身就彷彿是藝術大師的絕妙作品。
不過令恩萊科感到遺憾的是,這座體現了韋斯頓理想的城市,本身便背離了韋斯頓的理想。
在城門口,貧窮、衣衫破舊的人被守衛阻擋了下來,只有衣冠楚楚或者乘坐着馬車的人物能夠進入這座理想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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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恩萊科感到訝異的是,那位建造這座理想之城的偉人的子孫竟然心安理得地看着眼前這一切,希玲對於背離韋斯頓理想的行爲竟然視作理所當然,這令恩萊科感到深深失落。
也許有朝一日在成達維爾的那座醫院會變成同樣一番景象,只有有錢人或者高官貴族能夠在那裡獲得醫療和享受,真正需要救助的人將會被摒棄在醫院門外。
帶着一絲深深的憂愁,恩萊科朝着碼頭走去。
碼頭是銀潮城的命脈,也是它發源的根本,高高的圍牆上築起了六十多座寬大的箭臺,每座箭臺之上全都安放着一門巨型投石器,旁邊的石槽裡面放置着的那些彈丸每個都有一噸多重。
不過和這些巨型投石器比起來,更有效的是駐守在這裡的那一隊魔法師。
他們操縱着被稱爲海王戟的魔法防禦武器,那巨大的海王戟就安放在碼頭區的正中央位置。
走到石階前,仰望着那算不得很高的臺階,臺階上佈滿了手持長戟的衛兵,他們守護着臺階正中央的那個巨大的金屬長杆,金屬長杆被放置在一個活動的、能夠朝着各個方向旋轉的座子上面,它的表面佈滿了繁複的魔紋和咒符。
“那東西原本是‘凱琴島’級戰艦上配備的武器,是神族遺留下來的珍貴財富,韋斯頓從精靈一族那裡用巨大的代價將這件東西要了過來,就是爲了守衛他的理想。”
菲安娜輕聲說道。
聽到好友如此誹謗自己的祖先,這一次希玲有些忍不住了,她朝着菲安娜怒目而視。
“難道韋斯頓沒有想過仿造這件武器嗎?”恩萊科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一次希玲實在忍耐不住了,她忿忿地說道:“你是在炫耀自己的了不起還是想要貶低韋斯頓?你以爲沒有人想過仿造‘海王戟’嗎?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問問卡立特,他失敗過多少次?現在有沒有死心?”
看到希玲越來越激動,菲安娜連忙拉着她朝碼頭急奔而去。
銀潮城最凌亂的無過於碼頭,最繁忙的地方同樣也是這裡。
二十多根船橋如同觸鬚一般延伸出去,那是銀潮城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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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寒冬臘月之中,碼頭上工作的工人們仍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頭上、背上像蒸籠一般冒着熱氣,那壯碩的身軀和結實的肌肉令恩萊科羨慕不已。
滑輪,吊車,木製的斜坡和各種各樣的平板車,隨意堆放在碼頭之上,裝卸下來的貨物也堆放在一邊,這裡絕對沒有閒人插腳的地方。
在碼頭的另一邊,建造着一排倉庫,同樣那裡也是貨主和老闆談生意的地方,因此常常能夠看到豪華的私人馬車停放在倉庫的門口和那些平板車靠在一起。
除了倉庫之外還有幾座簡陋的酒吧,那是供水手和碼頭工人們休息的地方。
另外在碼頭的最遠端,還有一處被雪松和海崖榭包圍的房屋,透過那茂密的樹冠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屋頂和陽臺。
希玲帶着恩萊科和菲安娜朝着那座被樹木環抱的房屋走去。
和碼頭的其他地方比起來這裡安靜得多,而且這裡地勢較高,碼頭上的情況一覽無遺。在半腰的地方同樣也建造着一座箭臺,那座巨型投石器彷彿就是爲了守衛這座房屋而建造的一般。
走上數十級臺階,穿過那片樹林,一座古樸典雅的別墅出現在恩萊科眼前。
用木條編織出來的框格配上大理石的立柱,這顯然是韋斯頓活躍的那個時期的建築風格。
別墅佔地極廣,中央還有一座花園,這是萊丁王國北方特有的一種建築風格。
從東到西別墅越來越高,中間那層樓的樓頂有個巨大的平臺。
走進別墅,裡面金碧輝煌,雖然那些佈置令恩萊科有一種炫華和膚淺的感覺,不過倒是和這裡的客人極爲相配。
別墅的底層是一座酒吧,船主和那些大老闆們正悠閒地飲着酒聊着天或者談着生意。
對於恩萊科一行的進入,侍者們並沒有表現出特別注意的神情。
在酒吧的一角坐着四個身穿制服的人,他們聚在一起打着牌,從旁邊放着的錢袋來看,他們的賭注相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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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玲衝着那四個打牌的人走了過去。
“有何貴幹?”其中一個人瞄了希玲一眼,拖着長聲問道。
“閣下知不知道,在哪裡能夠見到荷布先生?”希玲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問道。
“荷布?他的船被扣在卡敖奇了,你恐怕要游泳到那裡才能夠見到他。”另外一個穿制服的人大笑了起來。
“那麼布來文先生呢?”希玲又問道。
那些打牌的人顯然已經猜出了希玲的目的,幾個人上上下下地掃視着希玲,最後一位年紀較長的人說道:“布來文也不在,不過你到樓上去也許可以找到斯馬格,他是布來文的同行。”
希玲道謝之後,帶着恩萊科一行朝着樓上走去。
“那些傢伙是誰?”恩萊科湊到希玲身邊輕聲問道。
“他們是碼頭上專管稅務的底層官員。”希玲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向稅務官詢問走私犯的事情?”恩萊科驚詫地說道。
“你這就不懂了,也許其他船主或者碼頭上的工作人員並不清楚走私犯的身分,但是那些稅務官卻絕對一清二楚。”
菲安娜笑着解釋道:“走私的人如果不買通這些直接管轄他們的底層官員,將會麻煩無窮。”
“他們明知道這些卻從來不管?”恩萊科吃驚地問道。
“把走私犯和那些稅務官全都抓起來?你想得實在太理想了,如果按照你所想象的那樣去做的話,首先必需去除的便是掌控者組織。”希玲冷冷地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恐怕真的天下大亂了。”
“是啊,希玲說得沒錯,底層稅務官薪水微薄而且升遷的可能性極小,如果沒有油水的話,恐怕沒有人會願意幹這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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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走私犯也有他存在的必要,萊丁的稅是很微薄的,但是卡敖奇就不是如此,讓卡敖奇平白賺取一大筆稅收對於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另一方面海盜王也需要這些走私犯爲他提供信息和補給,這種事情我們不方便出面。”菲安娜解釋道。
聽菲安娜這樣一解釋,恩萊科總算對陽光下的黑暗有了比較深刻的瞭解,他的心情也變得更加沉重起來了。
他突然間發現,原來對於這個世界他的所知是如此的匱乏。
走上二樓,希玲讓一位侍者帶領着他們去見那位素昧平生的斯馬格先生。
令恩萊科感到驚訝的是,走私犯並不是像他原本想象的那樣是個粗魯、野蠻、滿臉橫肉、臉上再帶有一兩條刀疤,甚至是個獨眼斷腿的人物。
那位斯馬格先生看起來斯斯文文,彷彿是一位學者,他的身上披着一件褐色的船長袍,袍子有些老舊,衣服的外側口袋上彆着兩支鉛筆,旁邊的衣架上掛着一頂船長帽,帽子同樣有些老舊了,不過那裝飾的鴕鳥絨毛卻是剛剛更換過的。
斯馬格看上去有些蒼老,不過常年在海上奔波的人總是顯得蒼老,恩萊科不敢肯定這位先生的實際年齡。
在斯馬格先生的身邊坐着兩個年輕人,他們強壯的體魄和充滿男子漢氣度的剛毅外表令恩萊科自愧不如。
“斯馬格先生,聽說您有一艘船而且來去相當自由。”希玲直接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問道。
對於這種事情,那個走私船的船長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他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閣下想要些什麼?是要貨還是想讓我幫你運送東西?”
“運東西。”希玲微笑着說道,化妝之後的希玲看上去確實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奸商。
“那要看是什麼東西和運往何方,最近的局勢太緊張了,很多船隻一去不返,我可不想被扣留在異國他鄉。”
船長笑了笑說道。
“如果開往蒙提塔,會不會令閣下感到困難?”希玲問道。
“蒙提塔?那運費將是極高的喔!去往蒙提塔沿路做不了生意,你們得爲此支付來回的錢。”斯馬格皺了皺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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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希玲問道。
船長掃視了希玲和恩萊科兩眼,彷彿在猜測他們的身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說道:“十萬,一個子也不能夠再少了。”
“十萬?一萬金幣我就可以買下一條船。”希玲打算討價還價。
沒等希玲說下去,船長便打斷了她的話:“但是閣下卻無法用那條船前往蒙提塔,別說招募水手,即便開出海灣都立刻會被扣押。現在海路被看得極嚴,想要出海都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更別說冒險穿越巡邏航線前往蒙提塔。”
“好,十萬就十萬,你們什麼時候出航?”希玲壓低了聲音問道。
“明年三月分。”船長盤算了一下說道。
“這不行。”希玲斬釘截鐵地說道,三個月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長,而且逗留在萊丁實在太危險。
“那沒有辦法,在此之前我們已經接下了一筆生意。”船長搖了搖頭說道。
“能不能將那筆生意推掉?我們保證賠償你的損失。”希玲說道。
“那不行,做我們這一行的信用極爲重要,既然收了對方的訂金就不能夠反悔。”船長不以爲然地說道。
“閣下倒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物。”希玲嘲諷道。
“那麼那個人要前往的目的地是哪裡?也許我們可以改變航程也不一定。”菲安娜插嘴道。
船長再一次掃視了一遍恩萊科一行,然後微笑着說道:“看來你們想要運的東西就是你們自己。”
“不錯。”希玲點了點頭說道。
“恐怕你們不會想去我們的目的地。”船長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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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卡敖奇王國,我們並不會在乎前往任何地方。”恩萊科說道。
恩萊科的答案顯然令船長感到有些意外。
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爲遇到了普通的奸商,等到知道恩萊科一行要離開萊丁之後,又猜想他們可能是卡敖奇的間諜或者是逃犯,但是現在看來也許只是想要逃離這個國家的有錢人。
“那個奇怪的客人讓我們將她載往海盜島。”船長說道。
對於這個答案恩萊科、菲安娜和希玲同樣大吃一驚。
“她是島上的人嗎?”恩萊科問道。
“我們不能夠向其他人透露客人的情況,這是我的另外一個原則。”船長一本正經地說道。
“島上的人有自己的聯絡方式,也有自己的船隻。”
希玲冷冷地說道,她顯然是在回答恩萊科剛纔的問題。
“你對於島上的人所知甚多嘛!”船長略帶驚詫地說道。
“船什麼時候開?”希玲問道。
“海神祭奠過後立刻出發。”船長說道。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希玲說道:“那麼我們跟那位客人一起前往海盜島好了。”
這個決定令船長有些意外,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我可以讓你們搭乘我的船隻,不過你們不能夠讓那位客人發現你們的存在,你們必須躲在船艙裡面不許出來,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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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過價錢得說清楚。”希玲立刻說道。
如果在平時十萬金幣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零花錢而已,但是現在卻得冒險大大地做一票才能夠湊齊,能夠砍掉一點價錢都是好的。
“每個人三千怎麼樣?夠公道吧,如果湊齊一萬你們吃住都由我負責,保證你們滿意,海里有的是海鮮,這種機會不太容易碰上的。”船長笑着說道。
船長提出的價格令希玲心動,略微想了想,她點了點頭問道:“如何將錢給你?什麼時候安排我們上船?”
“我就住在這裡,你隨時可以帶着錢來找我,侍者會告訴你我住在哪間房間,即便我不在,我的這兩位副手也必然會有一個守在這裡,你用不着擔心白跑一趟。
“至於上船的時間,我們會在新年第四天的早晨出發,你只要在此之前來到這裡,就沒有任何問題。”船長說道。
希玲點了點頭,和那位船長約定好之後,三個人走出了別墅。
“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恩萊科興奮地說道。
“你別忘了還有那一萬金幣呢!”希玲冷冷地說道。
正當恩萊科和希玲交談的時候,菲安娜摸出了一枚銀質的耳環戴在右耳垂上。
“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希玲轉過頭來問道。
恩萊科這才注意到那個耳環,他一眼便看出那又是一件用來刺探他人秘密的工具了。
“呵呵,他們正在猜測我們的身分呢!”菲安娜笑着說道。
“爲什麼要這麼做?”恩萊科不以爲然地問道。
“在目前這種狀況下必須小心謹慎,萬一那些走私犯出賣我們怎麼辦?”希玲理直氣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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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玲的話令恩萊科啞口無言,確實和這些資深間諜比起來,自己實在太缺乏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了。
站在寒風之中偷聽了好一會兒,菲安娜摘下了耳環說道:“看來他們不打算追究我們的身分,而且另外那位客人的身分同樣極爲詭異。”
“只要不是組織裡面的人,我就不在乎。”希玲冷冷地說道。“好了,現在弄那一萬金幣去。”希玲精神百倍地說道。
看着希玲興奮的模樣,恩萊科只能夠搖頭嘆息。
離開碼頭,走在碼頭區那條簡陋但是繁忙的商業街之上,希玲的目光始終注意着那些來來往往的衣着華貴的有錢人,那副樣子簡直就是一個積年的老賊。
看到這副架式,恩萊科很懷疑這個傢伙以前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情。
“難道就不能夠想一些正當的賺錢方法嗎?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候將我打造的那些東西挑一件出來送給那位船長,他應該是個識貨的人。”恩萊科皺着眉頭說道。
“無聊的道德心。”希玲並沒有回答恩萊科的話,冷冷地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遠處駛來一輛裝飾得極爲奢華的花車,在花車的頂部安放着一張金碧輝煌的寶座。
拉着花車的那四匹馬同樣也是百裡挑一的好馬,邁着優雅的步伐行進在這條最爲繁忙的商業街上。
“各位對自己的美貌擁有自信的小姐們,請你們來參加海王王后的競選,成爲王后的最終勝利者,不但能夠獲得名望和地位以及衆多傾慕者,或許還有令你們滿意的夫婿呢,還能夠得到一萬金幣的獎賞。”
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輕紳士,正站在花車之上高聲叫喊着。
恩萊科突然間眼睛一亮,他輕輕地推了推希玲和菲安娜,指了指那輛花車說道:“也許這就是令我們能夠合法賺錢的機會,你們兩個人無論哪一個參加競選,肯定能夠得到冠軍,那一萬金幣的獎賞就是我們的了。”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希玲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兩個人不適合拋頭露面,組織安置在基層的成員全都是我們過去的同學和同事,他們絕對可以認出我們兩個人,而且化妝也無法瞞過這些人的眼睛。”菲安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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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兩個人不能夠參加選美,不過別人卻可以。”希玲笑着說道,那笑容令恩萊科感到毛骨悚然。
看着那兩個緊盯着自己的“森林妖精”,恩萊科知道這一次他又給自己製造了天大的麻煩。
令他後悔無比的是,這個麻煩還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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