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卫柏舟不削地哼声，“我是没有责怪你小兄弟的意思，我气恼你，这么明显，难道你没看出来？”
蒋行知早有心里准备，可听到卫柏舟的话，心里别提不舒坦。
凭什么成峰惹的事要他背锅？
老爷子也忒不近人情了。
“说吧，把我叫过来到底何事？”这还是卫柏舟头一回来镖局，虽然不太想承认镖局的确做了不少好事，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这样的，”蒋行知连忙去搬椅子给卫柏舟坐。
“扶我一把，”卫柏舟朝他伸手，“你说说你，怎么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你爹娘怎么教你的。”
蒋行知头皮发胀，心里发苦，老爷子问候他爹娘了，他得更加小心地回答，“我爹已去世多年，我打小不在我娘身边长大。”
卫柏舟没想到他居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题，当下只觉得这人忒笨。
坐到椅子上后，这才舒服得靠了过去，“赶紧说正事儿，说完了把我送回去，回去晚了，我娘子要担心我的。”
“是这样的，”蒋行知正了正色，不敢有半丝儿的轻视怠慢，“最近我们在查人口失踪的案子，已经有点儿眉目了，但是书言也要跟着查，还让我不要告诉您，我这不是觉得不合适么，便想请您过来，咱们合计一下，打消书言要查案的念头。”
卫柏舟听着这话怎么那么膈应，“你喊‘书言’喊得很顺口么？这是我闺女名讳，我允许你这么喊了么？”
蒋行知很抓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爷子也忒难伺候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您只要不同意卫娘子出门，我这边干我的就行。”
“说来说去，你是嫌我女儿碍手碍脚喽？”卫柏舟也是神烦，怎么看这个莫砚行越看越不顺眼，他女儿想查案怎么了，那么聪明的女孩子家家，谁家有？
“没有，没有，没有，”蒋行知连连否认，“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是担心她的安全。”
“你担心她的安全？为何？”卫柏舟品出丝不同的意味来了，“你该不会是对我家言儿……”
“不是呀……”蒋行知有苦说不出，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何卫柏舟就没明白呢，“反正我就这么和你说吧，若是您不拦着卫娘子，回头遇到危险什么的，您可千万不要怪晚辈身上，我丑话说在前头，您心里也得有个数。”
“什么玩意儿？”卫柏舟气怒甩袖，“你这是在告诉我家言儿不懂事，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好好约束约束，是不是？”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蒋行知豁出去了。
只要书言好好地家里头待着，等他这件事情办完了，她想怎么地，都行。
卫柏舟忿忿点头，“行，我知道了，你明说不就得了，拐弯抹角的，瞎耽误时辰。”
谁拐弯抹角还不知道呢，蒋行知心里默默地想，看到卫柏舟要起身，忙要过去搀扶。
“你走开，我不要你扶我，”卫柏舟摆手，指了指窗口道，“让那两个看着顺眼儿的小伙子过来扶我。”
蒋行知尴尬地缩回了手，刚要喊成峰他们，又有些不服气，试探地问道，“老爷子，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有屁快放。”
“……”蒋行知面上顿时火辣辣的，“晚辈是哪里长的不顺您的眼儿？”
卫柏舟瞥了他一眼，“顺不顺眼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反正你别在我眼前时常出现就好。”
说来说去，还是没讨到好印象。
蒋行知暗暗叹气，喊来成峰他们吩咐道，“好生送卫先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