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里面都脱光了，”高娣从后院屋顶跃了下来，那脸色犹如见了鬼似地难看，“我们赶紧走吧。”
仿佛多看一眼，眼睛都会瞎一般。
书言不用看便能猜到里头什么情况。
这细不可查的粉末是她专门为许氏姐妹配的销魂散，谁知道张瑞芳也来插一脚，那便不客气了，她要一箭三雕，不，准确地说，是一箭四雕。
“世侄女儿，”刘大同只身一人大步走来，“你的丫鬟说你要看里头的墨菊？”
“还望大人允准，”书言乖巧地屈膝。
刘大同抖了抖袖子，“若是你看过之后，能让你爹给我做幅画，便是锦上添花了。”
书言忙屈膝道谢，“我回头同爹爹商量下，希望能为大人破个例。”
“那最好不过，”刘大同说着便推开了门，一脚迈了进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只手便被拉了进去了。
书言怕污了自个儿的眼，示意高娣赶紧把门给关上，里头那情况大概要打战三百回合才会消停。
“走吧，回头她们肯定会来看这朵菊中之王。”
到时候，全腾云县的人都知道这后院的好戏了。
高娣忍不住为蒋行知捏一把汗，主上退婚还能安然无恙，很是福大命大。
要是小姐使点手段报复，别说面子，大概是里子也要丢光了。
“卫姐姐，你去了哪里？我这满地儿寻你，”王珞拉着书言要去看墨菊，“难得一见的墨菊，不看便是白来一趟了。”
书言拉住了王珞，频眉道，“许是喝了菊花茶的缘故，我先下腹痛得厉害。”
“那我先陪你去茅厕，”王珞十分讲义气，没有丢下书言一人。
书言在茅厕蹲了半刻钟便出来了，按着刘夫人献宝似地心态，一群人大概已经到达柴房，不出意外，已经看到里头的好戏了。
回到后院，刘夫人果然拉着脸，侧身坐着。
“珞儿，卫娘子，我们走，”王大太太连忙喊过王珞和书言，辞别刘夫人便出去了。
出了衙门，王大太太忍不住啐道，“真真是没想到刘大同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娘，刘大人怎么了？”
“小孩子家家的，就别问了，总之就不是好事，”王大太根本就不削于说出口。
“其实珞儿都快要成亲了，不是小孩子了，”书言忙搭了一腔，有时候女孩子被保护得太好，也是一种伤害。
王大太太叹气道，“刘大人将许家姐妹和张娘子都给……都给玷污了。”
“什么？”王珞吓得捂住了嘴巴，煞白着脸问道，“他……怎么能这么做？”
“哎……”王大太太摆摆手，“不说也罢，总之你们姑娘家家的，一定要守规矩才行啊。”
“是，”书言和王珞乖巧应下，而后两人施礼告退。
王珞微凉的手搭在了书言的手背上，不敢相信道，“天呐，刘大人……”
书言自然是不会为张瑞芳和许氏姐妹说话，“妹妹不妨反过来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