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韩氏忙不迭去了蒋丁氏的院子邀功去了，“那气氛不太对，我瞧着不太好，大嫂那脾气，卫娘子娇娇弱弱的，估计没处几天就扛不住了。”
“大房有个这样的儿媳妇儿，对我们也是有益的，只要大房乱起来，我们才能安心呢，弟妹，你说呢？”蒋丁氏颇为满意，她这几日便一直为了大房的亲事而头疼，现下是放了一百个心了。
“就是这么说的，”蒋韩氏谄笑着道，“以前怎么过日子，往后还怎么过日子，大房要走那一星半点儿的掌家权有何用？她连和她儿媳妇儿那点儿关系都闹不明白呢。”
“那卫娘子看着也是个鲁莽的，到时候我们吹一吹耳旁风，有的他们大房闹了，”蒋丁氏已经有了打算似地点头，“既然砚行要成亲，那我们做婶婶的便积极些吧。”
“一切都听二嫂的，”蒋韩氏殷勤应下，抬起双手给蒋丁氏捏起了肩头。
书言出了蒋家，扶着袁静的手，缓步下了台阶。
“小姐，这府中除了大夫人屋里的，没一个是好人，”袁静气愤不过，出了门便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还好不长待，要不然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书院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道，“既来之则安之，这大户人家大抵都这般模样，反正成亲后就回去的，少和这些人打照面便好。”
“是，”袁静应下。
刚下台阶，书言便远远地看着一人骑着一匹马朝她缓缓骑行过来。
是洛水！
这是书言第一次这么认真打量已经恢复身份的洛水。
“你达成所愿了，卫书言，”洛水高高在上，一脸傲然地看了下来，“绕来绕去，你还是成了砚行的妻子。”
“那你是来恭喜姑奶奶我的么？”书言抬眸，清澈的眸子透着浓浓的不削和轻蔑，“等我们大婚，你可一定要来，昔日的好友成了你的姑爷爷，你心里是做如何感想的？”
“好一张伶俐的口齿，”洛水似乎并未被激怒，笑着道，“砚行大婚，我这个做兄弟的，还得送上一份大礼。你猜猜，我会送何大礼？”
书言懒得与他计较太多，蒋行知那人连皇帝钦赐的奖赏都不一样，又怎么会将一个皇子的赏赐放在眼里，“给他的礼，我猜出来便没意思，小女子告辞。”
说完，朝着洛水微微顿身，便扶着袁静的手走向之前准备好的马车。
洛水扭头看她，见那纤瘦的身段踩着沉稳的步伐，心中不免复杂。
卫书言就好像是看着柔弱，实则十分要强，好像什么都没有办法击倒她。
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难利用和控制的，他开始怀疑自己走这一步是不是正确的？
回到王家，王琛已经在碧落院等她，“听说你去蒋家的？”
“正是，”书言拿掉披风，捧着高娣送上的暖茶，“认识了砚行他娘，还见过她的几位嫂子和堂妹。”
不过这些旁支的亲戚中除了俩夫人，其它人的样貌记得不清楚了。
“东北边防有异动，砚行可有说什么？”
“异动？什么异动？”书言被问得不由一懵，搁下茶盏，追着王琛问道，“是不是砚行的人得到了什么消息？”
王琛心中大叫不妙，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以为你去他那边，定会听他说起此事。”
书言摇头，小脸上多了几分沉稳，“不曾提及过，若是东北边防不稳，皇帝会不会派他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