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一起应声。
“你们对本官安排可有意见?”
“草民不敢。”
“全听大人安排。”
大家都应了声,可偏偏安茯苓咬着牙,没有说话。
邹平木挑了一下眉看向她,知府也微皱了下眉看向她,说实话对这个小夫人的印象真的不怎么好。
“宁家小夫人可是还有话说?”他问。
“大人,民妇只是想知道,大人在调查事实期间,我们是否都只是回家过正常生活,等待大人召唤。”
“这个自然。”
“倒不是民妇信不过大人,只是民妇实在信不过这罗村长和陈天师,调查期间害怕他们又乱动手脚,民妇也是被狗咬怕了,还望大人允许,在调查期间派专人监.视我们的生活,以防万一。”
安茯苓没说只监.视罗、陈二人,她说我们,自然包括他们夫妻二人也在内。
“安茯苓,你”罗村长想炸毛,但陈天师赶紧拉住了他,陈天师向他使了个眼色,虽然罗村长不乐意也只得咬牙忍了,今天确实不适合乱来。
“草民附议我家娘子所说。”宁承烨想也不想站在安茯苓这边,建议的人越多,知府才会真在正视。
知府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邹平木,邹平木只淡淡一笑:“在办案的是大人,何须看我。”
知府一噎,终于有些能感觉县令的苦楚了,这烫手山芋接的不好受啊,可那状况下,不接又不行啊。
他清了清嗓子:“那么一视同仁,调查期间双方本官都会着人监视,但监视者不会影响你们正常生活,除非是发现真于案件有关的事情。”
“大人英明。”安茯苓这才伏地谢过
一天的审讯到此结束,在知府宣布退堂之后,邹平木是最先起身离开的,众人不敢越礼,只望着邹平木身影远了才一一退场。
好在邹平木很知轻重,来去自如,竟没有跟安茯苓或宁承烨说半个子,连个眼神也没有,若非之前邹平木那些话,安茯苓甚至怀疑邹平木真的只是个看官并无意救他们。
但他做得恰到好处,自然也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口实。
不过有些事情安茯苓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一点。
这次事一环一扣都在罗村长他们的算计之中,回到村长,家中解封,看似生活又开始继续正常只待来日知府查清了宣判。
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家门口一直有一个知府派的捕快,这捕快寸步不离很是尽职,宁家不管哪一个出门他必相随,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嘛。
罗村长他们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然而,安茯苓原以为已经这样做了,罗村长他们断没有其他的小九九了,可这一回家,一大群村里的半大孩子就拿着石子啊菜叶啊之类的朝宁家大门上扔。
“滚出去,滚出去,不祥之人不准待在我们村里。”
“对,自私自利,还有脸回来,滚出去。”
屋里小两口相对无言,他们可不信小孩子会说这些话看来是有大人在背后教了,这个罗村长还真是一颗不消停。
而罗村长家里,大门紧闭,捕快守在门口,没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进去的。
而屋里罗村长摔碎了碗盏,一张脸青了又白可不好看,他怒道:“真该死,我们放出那么多人力都没抓到她,最后却让她把状告到了知府那里,还有今天堂上那个人究竟是谁,怎么感觉知府县令都很怕他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今天确实是吃了大亏,虽然没有定我们罪,可县令却用不了了,这要是真再让知府把之前那些事查出来,我们可就糟了。”
“偏偏这个安茯苓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提议让人监督,有外面那个捕快守着我们丝毫也动弹不得,即便想做些什么也做不了啊。”
“确实,要是贿.赂那捕快,搞不好扭头他就告诉知府领更大的赏了,得不偿失,不过,还好这一次我们做了十全准备,即便眼下情势于我们不利,但村民们对我们笃信不疑会是我们最好的棋子。”
两人说到这儿也都笑了起来,这半个月来,为一放安茯苓突然回村,罗村长利用之前在村民们心中树立的威信给村民们进行了一次洗脑。
大家都一致认为,天公不雨都怪祭天失败,而这失败全因宁家之过,要么安茯苓再主动去祭天,要么就让宁家滚出栗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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