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村长在村里撒播谣言,说安茯苓勾搭上了有钱人把宁承烨给撂家里不管,甚至还说宁承烨因为安茯苓能挣钱所以敢怒不敢言,即便是看到安茯苓跟别的男人进进出出,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罗村长刻意跟村里几个嘴巴大的妇人撒播这些,还没半天工夫,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全村人都蜂拥着想要一睹那个所谓的安茯苓的野男人是什么样儿了。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秋风晚起,凉意如冰,村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光沉浸在一片静谧的油画之中,幽然自得。
安茯苓跟蔺傲寒也逛了一整天了,自然也是累极了。不过刚开始还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后来逛着逛着安茯苓就觉得奇怪了,因为村民们看她跟蔺傲寒的眼神很有些奇怪。
虽然还是跟往常一样跟她打招呼,但背过身却又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安茯苓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悠然自得的蔺傲寒,难道是这些妇人没见过如此威风八面,富贵无双的男子,所以有些奇怪吗?
“娘子。”这时,迎面田坎之上宁承烨行了过来,对安茯苓自是笑脸相迎,可对着蔺傲寒就又冷下了脸。
他一把拉过安茯令,低声道:“你带着他在村里兜转了一下午,却不知村里人到处都在传说你跟他不清不楚呢。”
宁承烨的脸涨得通红,不爽之意早就摆在了脸上,安茯苓没想到这醋罐子竟然还有掀盖儿的时候,直笑道:“乡下人就是如此,有的也能说成没的,我跟他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
“但他损你名声总是不好,反正天也黑了赶紧的送他走吧。”宁承烨早就不能忍了,即便知道那些流言是罗村长故意放出的,但确实跟从前不同,宁承烨就是不喜欢蔺傲寒接近安茯苓。
可就在此时蔺傲寒却走了过来,一副理所当然地道:“那什么,天色已晚,我也不想再回县城,今晚就在宁家将就一夜吧,想来茯苓也不会说什么的啊。”
宁承烨眉头挑动,这个人还真是自来熟啊,他冷哼:“蔺兄,这恐怕不妥吧,一来小屋简陋实在跟蔺兄身份不符;二来宁家人口少只我夫妻二人,家也小卧室总共就一间,实在……”
“我不介意的。”蔺傲寒耸了耸肩。
我去,你不介意我介意啊老大,难道这点你都看不出来不成?
其实对于蔺傲寒突然要住下的要求安茯苓也表示有些惊讶了,原以为他不过是来玩一天,玩过新鲜劲儿过了也就走了,哪成想他竟然还要住下。
就在安茯苓还不知怎么回答蔺傲寒时,只见李馨香跟几个村妇迎面走了过来,几个村妇倒是欢天喜地的跟安茯苓打了招呼,只李馨香一副高傲自得的样子:“跟她客气什么,你没看见啊,人家可是家里养一个外面留一下,啧啧,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还真是只服你安茯苓呢。”
宁承烨跟蔺傲寒齐齐皱了眉,难不成这是在说他们都是安茯苓后宫不成,不过两个男人又都没有开口,只默然的看向安茯苓,谁怎么说都不要紧,要紧的还是安茯苓怎么想的。
晚风拂过吹起安茯苓一身青衣摇曳生姿,三千青丝随风摆动,真真是若人生动不已,她伸手拂了拂吹到嘴边的一缕青丝对着李馨香笑了:“李姑娘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能说出比我们这些已嫁作人妇的女子还要害羞的话,对于这点,我安茯苓也只服你李馨香呢。”
论打击人,论嘴战,她李馨香就从来没有赢过安茯苓,竟然还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发难,这丢人现眼的也不知是谁。
几个村妇皆是面色一闪,话说回来安茯苓也没讲错,这儿在站的所有女性五六个人也只有李馨香一个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其他可都是少则如安茯苓嫁了小半年多则嫁了十数年的妇人了。
其余的也就宁承烨跟蔺傲寒两个男子,虽然远远近近还有一些没敢上前看热闹的男的女的,但那些也只看他们聚在一处不知说些什么罢了。
李馨香一听安茯苓这样说顿时脸色变为猪肝一般难看,是啊,那样不要脸的话确实不太适合从自己一个少女的嘴巴里说出来。
她下意识看了一下宁承烨,宁承烨立在安茯苓身旁目光只企及着自己的妻子,并不闻旁人;宁承烨的旁边是蔺傲寒,他倒是一副邪魅撩人的眼神似是嘲弄似是可笑的看着李馨香。
这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护着安茯苓,虽则未言但那气势却已摆在了那里,李馨香妒火中烧,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安茯苓这么好命,霸占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宁承烨还不够,如今又来一个贵气逼人的蔺傲寒。
个个都是极品般的男人。
“安茯苓你少得意,你当着自己男人的面都不检点,这样不守妇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李馨香厉声说道。
她声音不小,很多村民都拥了过来,自然是知道这儿又有热闹看了。
宁承烨眉心一紧,推一蔺傲寒一下:“都是因为你才让我娘子蒙冤,自己站出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