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之前下毒的事件之后宁承烨可是越发的看不上蔺傲寒了,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不管蔺傲寒怎么解决沈娟秀,反正受到伤害的那个人伤害已然是造成且是不可逆的,宁承烨当然满心的不情愿,看到他越发没有好脸色。 蔺傲寒却只对宁承烨淡然一笑:“宁兄应该要学着茯苓那样大度宽和一些才行,做生意的人嘛只有这样在外面才能多交到朋友。我来自然是看望茯苓的病情了,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样。”
“告诉你,我跟茯苓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你休以为你还能占到什么便宜,那是不可能的。”宁承烨像是在宣告主权一般,自得又骄傲的看着蔺傲寒。
蔺傲寒当然知道了,不过他眼神也不过微微一闪罢了,笑道:“宁兄,你要知道只有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赢家,一时的输赢算不得什么。”说罢蔺傲寒便甩袖子进了屋去。
看着蔺傲寒这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越发跟那罗村长有得一拼了,宁承烨心里一时苦闷无比,真是想不到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蔺傲寒退出,他好歹也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富贵子弟,究竟安茯苓这么一个已婚妇人哪里吸引他了。
蔺傲寒倒是许久没见到安茯苓了,两人摆果煮茶倒是说了一下午的话,不过大多数是在谈生意上的,因为宁承烨在场虽然他话不多只时不时的插上一句,但蔺傲寒还是没能多说什么。
而且蔺傲寒是聪明人看得出来他们夫妻两个的感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他现在说什么安茯苓都是不会动摇半点的,只怕最后反而要弄得安茯苓反感于他,所以不如什么都不说只静待时机,他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有一天会让他等到机会向安茯苓正式表白的。
所以,一下午的开心谈心过去了,安茯苓留了他吃了一个便饭,他便也没有多待就回去了,安茯苓告诉他他们明天也会回大源去,所以蔺傲寒倒也不担心其他的,以后总有的是时间。
蔺傲寒走后,宁承烨却显得不那么开心了,晚上吃饭沐浴都一直没有吱声,似乎是故意跟安茯苓置气一般,就是不搭她的话。
安茯苓知道蔺傲寒的到来让宁承烨有些不舒服了,原本宁承烨就一直跟蔺傲寒不太对付,而下毒事件自然也让宁承烨越发的对蔺家有所微词。
夜晚泛黄的清灯下给小屋镀上一层微明微暗的暖暖光色,安茯苓里面穿的是鹅黄色绣交颈鸳鸯的肚兜,外面随意罩了一件半透明带些灰色的纱绣长衣,左香肩半露,头发披散,这么一个懒懒的美人儿往床头上一靠,即便是宁承烨有心要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更何况安茯苓有心要安慰他,柔软的小手往他胸口这么一搭,迷一样轻淡却又化不去的香气袭来,她的声音如梦如幻:“相公,你当真要跟娘子一直生气下去吗?”
宁承烨只听得欲血喷张,伸手一把将她那小手紧紧捏住吻了又吻,转身如狼似虎的将她扑倒在床,雄性伟岸的身姿将安茯苓娇小的身躯整个的罩在其下,她嘻笑着看他:“不是不理我的吗?”
“那也得惩罚你。”宁承烨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味道,只消淡淡这么一听也让人整个神经都绷了起来。
他伸手就不客气的扯掉了她的纱衣压下去便是混身一顿狂吻,夜风轻斜吹灭了屋里的灯盏,满室的春色笼在夜色之下,香艳而迷离。
……
而与之相对的,蔺傲寒今晚却终究是一个不眠之夜,因为在宁家小院的事情让他的心情一度糟到了极点,沈娟秀半下午送到书房来的糕点也被他批得体无完肤赶了出去。
晚饭也没怎么吃就直接打发人把纪玥给找来了,在这个大源他难得能找到一两个可以谈心说事的人,纪玥便算是其中一个吧。
纪玥来时,只见庭院之内,石桌之旁,蔺傲寒一身黑衣坐在那里,旁边一株三角梅在夜晚也开得极度放肆艳红,美丽得跟这皎月有些不配。
天空的一轮上弦钩月带着些凄淡的白色,蓝黑天幕之中满是繁星,明天一定又会是一个骄艳天气。
石桌之上摆了好几个酒坛子,不待友人来,蔺傲寒独自一人便已喝开了,他望着月,月衬着他的影,却是越发让人觉得有些心酸,纪玥还是第一回见到蔺傲寒这般的落魄模样。
他打着折扇一脸没心没肺的笑着走了过来,打着长衫在他对面坐下,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烈酒,他笑道:“什么事竟让我们的蔺大少爷烦恼成这样啊,要知道你在京都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无所不能,直能把大媳妇小姑娘们都迷得团团转的富家公子啊。”
蔺傲寒知道这是纪玥在奚落他,他只白了他一眼便又自顾自喝了一杯,接着抢过纪玥手中那酒壶再满一杯,这一杯一杯的跟灌水似的,可他却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