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被花月踢了一脚赶紧站了起来,她在外面晒了一整天了脸被晒得有一点点泛红,她冲花月笑了一下:“花月,夫人要什么吗?” “要什么?”花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都说了夫人近前有我伺候就行了,你守着外面,可是这么轻松的活儿你都不会,是不是傻啊。”
春江似乎不是第一回被花月吼了,她笑着摸了一下头:“我知道一直是你近身伺候的夫人你辛苦了,不过我这不也是实在无趣了嘛,不如明天我们换换,我来伺候夫人吧,反正……”
“行了行了,瞧你那样能干什么,蠢笨无比以为自己能干什么,夫人才不喜欢你这样的,而且夫人如今器重我,宁爷对我也高看不少,再过不久我肯定就要成为这府里的二姨娘了,到时候我会看在现在我们一起为婢的份上对你多提拔的,啊。”
花月说得一通理直气壮,春江听得有点糊涂,但有一点她好像是明白了,那就是花月要高升了,她跟着笑道:“真的,那花月你可不能忘了我。”
花月看着春江老实的模样心里一阵好笑,这段时间她一直故意不让春江在安茯苓面前露面,而自己则抢着把在安茯苓面前能看到的活儿都干完了,自然安茯苓对她比对春江有些不同,也更喜欢她了。
而且她也能察觉出宁承烨更喜欢机灵些的,只要假以时日她相信以她的容貌定可以爬上宁承烨的床的,男人嘛哪有不喜欢三妻四妾的,趁着现在宁府里只有安茯苓一个,自己成为二姨娘的机率可是极大的。
她扶了扶头上的银簪对春江嗤之以鼻:“我知道了,不过你可得什么都听我的才行,别有事没事在主子们面前乱说话乱做事,知道吗?”
“哦。”春江如是点头。
却不想二人正说着这些时,另一边从花廊行来的慕容珍却恰好看到这一幕,原本她今天是来找安靖一起讨论诗词的,安靖说他写了一首新诗想问一下慕容珍的一些意见,一整天慕容珍都过得很开心。
这不是傍晚了嘛自然慕容珍就要回去,原本过花廊可以直接从酒楼出去,不过那边太嘈杂太吵,安靖不太放心还是让慕容珍走这边面对巷子口的正大门比较好。
这才让慕容珍听到了花月跟春江的对话。
伺候在身侧的青青捂着嘴乐了:“公主我还当只有我们宫里有这种势利眼呢,没想到这欺小怕大的事情到处都有发生呢。”
“那个花月想法太多真不是一个丫头该有的心思,你说我是不是该跟茯苓说一下。”
“说啊,为什么不说,你跟宁夫人可是极要好的朋友,现在听到别人要撬她墙角怎么能不说呢。”青青一副八卦心肠的脸。
慕容珍白了她一眼,她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她道:“你呀,你觉得宁爷会是被这种庸脂俗粉所困扰的人吗?我只是不太习惯多嘴,不过呢你说得也对我是应该说一下,不然这丫鬟也太猖狂了些。”
“就是就是。”
主仆两个有说有笑的回去了,要是花月知道自己的猖狂劲儿被别人这般瞧了去只怕是没脸做人了。
第二天慕容珍再来的时候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安茯苓,起初安茯苓还是有些惊讶,觉得花月虽然机灵应该不会是有坏心思的人,青青在一旁添油加醋甚至还学了一通那天花月的说话时模样直把二人逗得大乐。
“我可是要做二姨娘的人……”青青插着腰昂着头在屋里大摇大摆的学着那腔调。
正好花月端了茶水进来,青青忙收了势,慕容珍看着安茯苓紧拉了一下她的手:“反正我可是从不说谎的,什么事你自己要多惦量了。”
花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静静侍立在一旁,恭敬低头的样子丝毫不见那日的猖狂,就是青青也是暗暗竖拇指,这姑娘的心态也太强大太会装了点。
安茯苓点头:“我自然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会凡事多留个心眼儿的。”
“嗯。”
“哎呀小姐。”青青突然炸呼起来,“人家安公子还在等着你去论诗呢,快些走吧,宁夫人要看账目哪有时候跟你闲扯这么多啊。”
慕容珍脸上一红,安茯苓也不相留直起身将二人送了出去了。送走了慕容珍回转头看向屋里收拾着茶具的花月,安茯苓眯了下眼,若真如慕容珍所说这个女子当真是心机了得,假以时日只怕越发不可收拾。
“花月,这些日子都是你在伺候,今天让春江今天伺候我的笔墨你休息一下吧。”安茯苓自然要试探她了。
哪知花月忙笑道:“夫人伺候你是我的荣幸,春江笨手笨脚怕她做不好,还是我来吧,我是做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