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茯苓瞪了他一眼,只道:“是个清白男子,出身普通人家,父亲因为常年有些老毛病做不得什么活儿,母亲又是个妇道人家主张不得什么,家里就靠他一个男子撑着了,至今未娶。”
安茯苓叹了口气,又道:“一众乡亲对他的评价也都很中肯,实在普通得无懈可击,真要说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大致就是之前他是在安水县里帮佣一家做伞的工坊,也常常帮人送些货物,后来突然就不干了也不知从哪儿知道的我们的农场便去了我们那打工。”
安茯苓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向宁承烨道:“在他去我们农场之前的前两个月曾给罗穆也就是我们村长送过一两次东西,据说在此之前二人是都不认识啦,但大抵因为是给罗村长送货物所以我格外留心吧。”
“那是人家以前的工作这还能有什么错啊?”宁承烨摇头叹息,“不过既然我们来了安水县,不如去他家里看望一下他生病的老父吧。”
安茯苓点头不置可否。
于是第二天他们便买了点东西去了安越家里,说来倒也是巧他们去的这一天正好就轮到农场排班中安越休沐这一天,休沐自然是要回来的,而且栗阳村离这安水县也并不远,即便是平时黄昏下了卯他也会回来的。
见着宁承烨夫妻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望他父母安越很是吃惊,安茯苓笑道:“我们也是过来踏春,听说这儿樱花开得好才来游玩的,加上跟安越大哥是一个姓,总想着来拜访一下。”
“且上一次农场出事安越在解决之上功不可没的。”宁承烨也笑道,“怎么着我也不能过家门而不入啊。”
安越的母亲很开心没想到儿子竟然寻上这么好的东家,忙将二人迎进了屋,安越却是脸色有些尴尬,一面给二人倒水一面笑道:“家徒四壁怕是要让宁爷和夫人笑话了。”
“怎么会,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呢。”安茯苓道,“更何况你不知道当初我嫁给承烨的时候他家里比你们家里还要穷呢。”
屋里一时笑语连连好不融洽,安越母亲又留了安茯苓夫妻两个吃饭,两人也没有客气便留下用了一餐,只是安茯苓发现安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拘谨的性呢,还是心里有事。
饭后又聊了会子天,在宁承烨的多番暗示明示之下安茯苓才终于动了心思起身告辞了。
安茯苓一直不想走是因为觉得安越有些奇怪,明明那天指证佟三儿的时候还挺能说一小伙子,可今天却除了低头拘束着自己便没有其他了,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过安茯苓也没在再表示什么,免得宁承烨又说她东想西想了。
安越送走了宁承烨夫妻两个,回头却是重重一叹,对于宁承烨夫妻两个他心里是很愧疚的,为保双亲万全他不得不做违心之事跟村长勾结对付宁承烨夫妻,即便知道自己那点小招术不可能是他们夫妻的对手,但终究人家不曾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相反还处处替他考虑,不过是出个游人家还来家看望,各种鼓励打气的话,还带来这么多的东西,要说作为一个东家那算真是好得没话说的了。这也是安越为什么越发觉得心里难受的原因。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早在今天他休沐回来之前村长将他叫去了罗家一趟,倒不为说其他,村长只说他最近解决了安茯苓一个很重要的亲人,等安茯苓知道的时候定会痛不欲生,但那还不够。
村长又想了雪上加霜的一计,要在安茯苓正痛苦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对他们的农场下最后一次狠戾的毒手,那便是放一场大火。
如今天干物燥,走水是再好不过的设计。但是村长也知道农场长期备有灭火消灾的储水,而这一次村长要让安越做的,便是将他买好的酒分别倒入那些储存的水里,虽然会稀释掉一部分,但却也会淡去酒味。
而在灭火的时候,火遇上酒,呵呵,那效果一定非常壮观啊。
安越表示自己做不到,村长又是一通威胁,无论如何要他做到。
原本安越就在纠结难受中,如今一回家又见宁承烨跟安茯苓待自己这般的好,他心里越发的难受不安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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