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黑衣蔺傲寒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很霸气又无法接近的,即便是跟他相熟的人也很难可以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虽然安茯苓一直个例外,但他对人的态度却并没有多少改变。 真的改变也是从之前在乡下他强吻了安茯苓开始吧,那次之后她每每跟蔺傲寒说话,蔺傲寒的态度简直就像是白衣蔺傲寒突然附体一般,不再有刻意的冰冷,也不会故意板脸,一直是温和得让人不敢相信。
每每这般,安茯苓也常要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出门穿错了衣服?
蔺傲寒的表情认真无比,安茯苓一时怔在那里,看他离得这么近,好似下一秒再不给他答案他就要强行自己搜寻答案了一般,至于这搜寻的方法恐怕就不是安茯苓真能接受的了。
她忙站起身退了好几步,只苦笑两声:“这两天突然觉得天气没那么热了,大抵是要入秋了吧。”
“茯苓?!”
“蔺大哥。”她赶紧打断蔺傲寒的话,低了下头道,“我一直觉得那天在栗阳村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和承烨之间还不至于这么一点点小小的事情都不能挺过去,既然他是我自己认定的男人,那我自然会欣然接受和他有关的一切,我不会退缩,蔺大哥祝福我们吧。”
蔺傲寒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每每不死心的要去明面的求证,真真是应了别人说的那句想找虐的心吧,他耸了下肩只道:“好吧,但愿真如你自己所说。”
“谢谢你蔺大哥,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也许一个被爱着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说出这样一句: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这句话其实真的是很伤人的,蔺傲寒没有作什么表示,只道:“我相信以你的聪慧想必已为这件事做了最充足的反击,我等着看你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是啊,宁承烨只能是她的,永远只能是她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更不能跟任何人分享。
李馨香找上门来时安茯苓便已问过她,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悬崖,当时若是选择回头安茯苓还会给她最好的机会,但是她自己没要,既然如此……
安茯苓咧嘴笑了:“当然,对了,我们去何意楼喝茶吧,我请你。”
却说另一边,李馨香入了宁府,其他人都不太爱搭理,也就华氏还一天两次去瞧一瞧却也不曾深交;宁承烨没有回家就更不必多说,安茯苓倒是天天都有让大夫到府上给她瞧脉。
见安茯苓对李馨香如此重视,好些人都觉得这位姨娘的位置只怕是稳了,一时间也对她格外的巴结起来,李馨香虽然在村里的条件还算一般,但这样的大富大贵的日子却也是从没有过过,以前就听说什么高门大户的日子,天天鸡鸭海参都是小菜。
如今她也算是做和阔太太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宁承烨不回来也罢,但自己的生活却要继续,反正迟早总会想到法子把宁承烨拽上自己床的,这样想着她越发大胆的享受起来。
中午的红枣雪蛤刚吃完,半下午便又问着要一碗山参汤,府里有些是安茯苓的老忠仆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只对李馨香道:“二姨娘,虽然您有身子是该补着,但照你这么个补法下去,只怕这么大热天是要补出问题的。”
“哦,你个下人竟敢教训我不成?”李馨香正在屋里试着成衣店新送来的衣服,十几套呢,一屋子的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直把李馨香整个人都映衬出几分光芒来。
“来人啊,给我拉出去大打十大板,晚饭不许给吃。”李馨香淡然的吐出几个字,立刻便有巴结她的人上来拉了人出去,不管那人怎么求情怎么说那板子就这么一下重重挨了下去。
外面叫声连天,里面却仍是一派清凉无比,李馨香继续挑着自己心爱的衣服,对镜自怜。
而这一切自然是毫无顾忌的落在了花月的眼里,花月一大早接到春江传来的所谓‘喜报’——不用再做粗活,可以调回来继续伺候主子了。但是这个主子却是宁府新来的二姨娘,还是个肚里揣了货的姨娘。
当时花月就整个的愣掉了,宁承烨竟然新纳了姨娘,她那样的勾引宁承烨都不上当,却又是什么女子可以让他湿了脚不顾跟安茯苓的情谊,但当看到是李馨香的时候,那一天去蔺府给沈小蝶送东西误撞见沈娟秀和李馨香勾结的一幕就浮上了脑海。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如何让自己怀的孩子可以这么轻而易举进入宁府,连安茯苓这么个厉害的主母都一时没有办法左右于她,足见其厉害。但即便如此又如何呢?从宁承烨几日未归家的状态还有宁家其他人的态度来看,以及花月自己对那天所见的各种揣度,花月很肯定,这个女人定是用了会么奸计才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