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伤到什么要害处,都是些外伤,大夫给包扎了又让他注意不要沾水之类的,开了药便走了。 安茯苓留下来照顾了蔺傲寒好些时候,也算是答谢他今天拔刀相助。
蔺傲寒虽然伤口痛,但也没有到痛得晕倒的,安茯苓给他缠纱布包扎的时候他反而一直笑,这看得安茯苓有些心慌:“手上腿上腰上都有伤到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蔺傲寒摇头:“若是能有你天天这般待我,那我天天受伤也甘愿啊。”
安茯苓愣了一下,看着他那一向玄色衣服她叹了口气:“蔺大哥,我说过……”
“以前你总是以你是有夫之妇来拒绝我,可现在你不是了,难道还要拒绝我,纵你现在不喜欢我也不该阻止我喜欢你吧,我便不信你会是石头任我怎么也感化不了你,左右你跟宁承烨再无可能,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
这话说得并不暧昧却还合情合理,就像是在跟她打着商量一般,竟是一时叫她不知如何拒绝的好,蔺傲寒从在大源开始就一直待她很好,不管她生活得如何,她总是那般一直待他,风雨不移。
可是一个才受过情伤的女人,又如何可能一转眼扑进别人的怀抱,更何况安茯苓很清楚,其实蔺傲寒有时候更喜欢沈小蝶,加上沈小蝶也喜欢他,她做为二人的朋友怎能这般夺人所爱。
蔺傲寒也不要求她突然给出反应,其实她不回答还更好,总比过她开口就是拒绝得让似里生寒的话语吧。
之前那段时间蔺傲寒一直白衣示人,所以一直错过了安茯苓刚跟宁承烨和离之初的一切,若那时假以安慰说不定安茯苓已经会接受他了,偏偏那时的他一心只待沈小蝶好。
想到此处蔺傲寒眉心微皱,白衣误他。
不过现在也不晚,今天这不是极好的机会么,以后也只会是他跟她了。蔺傲寒笑了笑又道:“那条巷子叫夺命暗巷,你以后可别再去了,都是一群地头蛇,京兆伊那边也是煞没办法的。”
安茯苓点头:“我省得的,对了,这和不是蔺府吧。”
蔺傲寒淡然一笑,只道:“自然,这是我的私人别院,府里就我一个主子,真正的蔺府之内人多眼杂,口舌难分,我不喜欢所以向来都只住在这儿。”
安茯苓点了下头:“那个,你药也喝了,伤口也包扎好了,我,我还有些事明天再过来看你吧。”
安茯苓起身要走,蔺傲寒却拉住了她的手,他道:“茯苓……”
看他一往深情的眼神,跟之前在巷道之内冷冽的出手伤人者完全不同,她愣了一下,莫不是又要表白。
“我要喝鸡汤,你明天一定要给我带来。”
安茯苓:“……”原来是怕她不过随口一句托辞,明日便不来了,所以才故意这般说的吧,她失笑,点头称好。
出了流心阁安茯苓思索了良久,如果自己真的无意与蔺傲寒欢好的话,如此长久交往下去也只会让蔺傲寒对她越发的执念,但自己总不能跟蔺傲寒绝交吧?
且不说安家跟他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即便是从情分出发也是绝不可能这般的。
看样子总得找个人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想到此沈小蝶自然而然的就冒出安茯苓的脑海,没错,就合该撮合他俩。
于是安茯苓给沈小蝶写了一封信,信上说明蔺傲寒受了伤急需人照顾,希望她往流心阁伺候一二。
虽然说流心阁只有一个主子,看起来下人们只伺候蔺傲寒那是绰绰有余,但哪比得上有个知心的人在旁边呢。
而且沈小蝶知道蔺傲寒受伤,想来也是坐不住的,正好给他们多制造些单独相处培养感情的机会。
说不定哪天即便是蔺傲寒只穿了黑衣却也仍爱沈小蝶呢,那对他们所有人也算是解脱吧。
安茯苓写好了信便亲自着春江把信带去了相府,可是安茯苓虽然想得很美好,这次却也只猜中了其一没有猜中其二。
在这场多角恋的关系里原就有些牵扯难明复杂难分,黑衣的蔺傲寒一心只想要安茯苓,其实即便是沈小蝶在旁,他只怕也不过客气一二不会突然生出什么情愫来,而沈小蝶纵是想去照顾,可相府里喜欢蔺傲寒的却也不止她一个啊。
大抵这一回沈小蝶的运气也不是很好,信送到门房,门房拿进去的时候半道上就遇着了刚要出门的沈娟秀,沈娟秀傲气的拦下那人,指着他手里的信封:“哪儿来的?”
“一个小丫头说是她主子写给二小姐的信,必要二小姐亲启才行。”门房答得很规矩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