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学生。”
云峥也有些意外府尹居然会认识自己，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你，可你如今不该在京城准备应试么，怎的会在这里？”
得知云峥的身份，顺天府尹态度也温和了许多，让众人起身后便看着他疑惑的询问起来。
“此事稍后再与府尹大人说明，当务之急是确认接种牛痘的事宜。”
云峥谦恭的再次行了一礼，便看向雷降香道，“这位姑娘便是出自医谷的小医仙，一切细节大人可与她询问。”
“原来你便是小医仙，幸会幸会，不知神医身体如何了？”
云峥的态度让府尹愣了愣，随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便笑着与雷降香谈话。
“蒙大人挂念，家父身体健朗，无病无灾。”
雷降香上前行了个万福，之后便是直入主题道，“关于接种牛痘对天花的防御作用，城中所有百姓皆可作证，大人一问便知。”
“是的大人，我等都可作证。”
说着，其中一百姓便自告奋勇的走上前去，将袖子撸起露出手臂的疤痕来，“这个疤痕就是进行牛痘接种是留下来的，自从接种之后，我们便再没有人感染天花了。”
“恩，这的确是十分的神奇，但你们当真确认过，不得天花感染是因为接种了牛痘？”
顺天府尹上前对着那百姓的手臂观察了一会儿，稍稍沉默便是扶须开口问道。
“我们确认过了。”
此时，百姓们全都是齐齐看向了庄珺，“云夫人就是第一个接种的人，当初她便是接种之后亲自再去做了天花接种，我们都是亲眼见证，确认真的可以抵御天花之后我们才接种的。”
“云夫人？”
顺天府尹转头看向庄珺，心中有着几分惊讶，没想到如此一看着不过二八年岁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勇气。
“回大人，其实我与小医仙乃是结拜姐妹，我敢如此做，完全是出于对她的信任。”
庄珺微笑的看了雷降香一眼，便是上前行礼，眨了眨眼睛开玩笑道，“不然的话，小妇人也是很怕死的。”
“哈哈哈…”
闻言，那顺天府尹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放声大笑起来，片刻方才温和的说道，“不管如何，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胆魄，实属难得，只是本官还需得亲眼所见，才能下最后判断。”
“这个大人放心，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
此时雷降香再次开口，看向一旁恭敬而立的众医者道，“诸位接种过牛痘的大夫都已答应自愿成为试验者，接受天花的感染测试。”
“嘶…”
见一众医者全都站了出来，饶是顺天府尹都不由轻轻倒吸了口气，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道，“你们，真的确定了？”
“是。”一众医者皆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好，好好好！”
闻言，顺天府尹先是深深看了几人一眼，随后连续的说了三个好字，“如若此事证实，本官必会在圣上面前替诸位请功！”
“这…”
闻言，中医者一阵对视一眼，纷纷看向了雷降香。
“怎么，你们有别的要求？”顺天府尹不经眉头一皱，疑惑道。
“大人，我们不需要请功，也不需要什么褒奖，只希望大人能够将此事告知圣上，并为我等请来接种牛痘的资格。”
雷降香上前再次行了一礼，认真道，“接种牛痘可对抗天花，若是所有百姓都接种了，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当天花无从寄生之时必将从此灭绝，这对天下众生说是有着重大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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