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到被塞进洗衣机的床单就不那么想了,初血在床单上蹭了好几处,田姨竟是兴奋起来,收拾完一切,她第一件事就是和夫人分享去。
…
沈宴清在去集团的路上,安静的坐在后座,时间久了,言三都怀疑他睡过去了。
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仰面倚在后座上,无声无息,但一定没睡着。
半晌,终于听他低低的问:“庆阳呢?”
言三又看了他一眼,确定他在说话,回道:“昨晚送您回去后,又去会所喝了一顿,高了,今儿可能要睡一天。”
沈宴清在公司上了半天班,再问庆阳时,言三还是这样的回答。
因为庆阳一喝醉就这毛病,不睡不行,出门也是误事。
“沈总?”言三看着他从办公桌起身,无表情的勾了一旁的外套,搭在臂弯里就往外走。
沈宴清说:“去看看庆阳。”
路上,沈宴清问起唐安然,“她都在干什么?”
言三看了看后视镜,“唐小姐七月份毕业,好像已经开始准备就业了。”
沈宴清一张脸淡淡的,表示他知道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她有什么需要都尽量满足。”
言三点头,“明白。”
其实他在想,沈总要是像夫人想的那么不孝,这会儿早把唐安然带到公司里去了,但显然他没有半点那个意思。
也不知什么的,沈宴清忽然想起了那女人柔顺到犯傻的样子,嘴上已经问了一句:“还有人去酒店闹事么?”
言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想了会儿,他才笑起来,“您放心,上次那事之后,我去问过大堂经理,没人挑甜品师的不是。”
本来太太的厨艺也是无可挑剔,那天是遇到不讲理的蛮夫了,幸好沈总在场。
好像记得严三说那天她还摔了胳膊,现在想想,他当时一点也没看出来。
装也不装的像一点,他扯了扯嘴角。
“到了。”言三适时的把车停下。
沈宴清也没穿外套,抬腿下了车,迈步往庆阳的公寓走,峻脸习惯性的没什么表情。
言三熟稔的从公寓前的瓷砖下找到了备用钥匙。
所以,庆阳直接是从被窝里被沈宴清拖起来的。
“你怎么在这儿?”庆阳哀嚎之后,揉着眼睛,满身宿醉的狼狈,反应了会儿,才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该放什么备用钥匙。”
沈宴清不理会他的话,颔首让言三在外边候着,自己走过去拉开窗帘,把庆阳扔进了卫生间,冷冰冰的一句:“给你两分钟收拾干净,我有事问你。”
庆阳明智的没反驳,否则两分钟过后他今天可能出不了卫生间。
站在窗前,无焦距的看着窗外风景。
可他脑子里还是今早看到的东西,不够显眼,但的的确确的一片血迹。
不是私生活混乱、毫不检点么?
所有关于江澜的传闻,沈宴清从来都不会去调查,别人对她的种种流言,他也没有阻止过。
庆阳出来时,看出了他若有所思,总觉得事儿不小。
哪知道,沈宴清却头也不回,忽然问了一句:“你碰过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