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崇房策不是以崇省长的身份来送他,那是以什么身份来送他?
说实话,叶承枢是真有点好奇的。
“我啊,是以你师兄的身份来送送你的!”崇房策十分豪爽的咧嘴一笑,“怎么样,你认我这个师兄不?”
叶承枢低低的笑出声来,“你追随过我爸一段时间,我自然是要认你这个师兄的。”
“那师兄送送你,不为过吧?”“的确不为过。”
“哈哈哈……”崇房策笑的畅快极了,“娘的,以前跟你搭班子,我畏手畏脚的很。现在你没了官职,我反而跟你能亲近起来了。”
“以后工作闲了,记得没事来找你师弟喝酒。”
“哈哈哈哈!”
崇房策知道,这句话之后,他才是真正的被叶承枢划为自己人的范畴内了。
也不枉他拼着违抗叶特助最后一道命令也要来送他的风险了。
这最后一个人生里的豪赌,他赌赢了。
而这背后所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他的荣华富贵,仕途风顺。更是他彻底的乘上了这条名为的大船!
乘上了这条船,已经不是仕途风顺不风顺的问题,而是他想让自己的仕途风顺的何种地步的问题。
明白吗?
在官场里追随叶家,成为叶家派,与成为叶承枢的师兄,为他办事,这是两个天差地别的区别!
“那啥,师弟……呃……”“叫着不顺口,那就别强求自己。”叶承枢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崇房策,“我看你一时半会你也改不了口,还是叫我特助吧。”
挠了挠头顶,崇房策叹气,“不是一时半会改不了口,是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口啊!”“那就慢慢改。你总要改口的。”“嗯。特助,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你喝酒?”
言下之意便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叶承枢的最高机密?真正意义上,成为他的人。
“这阵子还不成,等晚宴过了吧。到时候我邀请你去家里喝酒。”“那感情好!”目的已经达到,该表达的意思也清楚的传达给了叶承枢,崇房策不是个婆妈的人,他更知道适得其反这个道理。将叶承枢的纸箱给他放进后车厢,说了句‘我等你约我喝酒啊’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特助……”
叶承枢皱眉,看着白子诺,“怎么还没走?”“离开您身边,不知道能上哪儿去。”一语双关。
但叶承枢却好像没听懂似得,“回秦连翘身边也好,跟她回老家也好,总之我身边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特助——”“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多年了!”叶承枢加重了语气,“该知道我说出的话不会改变!别胡搅蛮缠的撒娇,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要,那就乖乖的离开。”
说完,叶承枢绕过白子诺,径自上了车,扬长而去。
多一眼,都没有去看白子诺。
失魂落魄的白子诺,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走着。
以后特助的身边,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吗?
他还是太……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自以为是的觉得,他在特助的心里,是特殊的,是不同的。
哪怕他撒撒娇,闹闹脾气,特助也会纵容他。
可他忘了,特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身边的人打他妻子的主意。若是别的事儿,他或许真的还有机会,可以靠撒娇糊弄过去。
但他忘记了,他没有那么特别。特助对他另眼相看,也是因为白子爵。并不是因为他白子诺。
他真的是……太差劲,太不成熟了!
难道他真以为,拒绝了特助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还能厚着脸皮待在他身边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