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在策马之际,忽感自身后背有杀气,暗叫不妙,急急调转了枪头格挡了背后的偷袭。一阵短兵交刃的声响后,徐增寿看清了偷袭他的人居然是尚谦,不,应该说是尚谦的第二人格,夏傲。
夏傲的的长剑被錾金枪格挡掉了,但是他却是飞身上了马匹,另一只短剑抵在了徐增寿的颈部,“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懂得运用真元力的,是‘不干所’的新招来的?”
徐增寿听着尚谦口中说出来的话,有些迟疑,这尚谦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认识自己了?还以为自己是‘不干所’新进的员工?不仅如此,他的剑术什么时候这么神乎其技了?记得自己在魔鬼训练的这些日子里,也没少和尚谦一同切磋,自己的本事都是在其之上的,无论是在真元力方面,亦或者是在武术技巧方向,都略胜他一筹的,怎么现在自己在一招之内就受制于他的手呢?难道说,平日里这尚谦是在藏拙?
“既然你是‘不干所’的人,那就给我一边去,这个人是我的,在他没彻底异变完之前,谁也不准去打断他,我夏傲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次,怎么也得战个痛快才是。”“这一次就不与你计较了,你滚一边去。”
夏傲?怎么尚谦自称自己为夏傲了?“我可不是‘不干所’的人,所以不需要听从你的差遣,我徐增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有,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半兽人之前只是异变了一次,就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现在你让他继续异变下去的话,恐怕...”
“恐怕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夏傲打不过这种低级的怪物咯?那好,睁大你那双狗眼给我看仔细了,大爷我还就等着这怪物异变完了,再让你亲眼看看,大爷我是怎么将这种低级怪物给彻底踩在脚底下的,让你心服口服地承认你狗眼看人低,小瞧了你大爷我!”徐增寿没有想到这尚谦居然变得这么的狂妄自大,之前他与这半兽人肉搏也只是打了个五五分的,在其异变一次之后,就已经很明显不是其对手了,此番他自称夏傲,开口闭口都是大爷我什么什么,心说莫非他真的不是尚谦,可是那张脸还有那个发型都是尚谦无疑,只是为什么他的发色会变成犹如深夜般神秘的黑色呢,还有,他的那双眼神,也不再是以往那般和善了,而是显得格外的妖异,似乎与他对视一眼都会被他敛去了心魂。
“但是,在此之前,谁都不准打扰到他,否则,哪怕你跟‘不干所’有什么关系,我也照杀不误,我这人嘛,都是管杀不管埋的,到时候就等着其他人来给你收尸吧。”夏傲打断了徐增寿的思考,他说着将手里的短剑往前面进了一小点,剑尖已经在徐增寿的颈部上留下了一笑道伤口,都有鲜血从伤口上流出来了,徐增寿知道他是认真的,如果自己真的试图阻止那半兽人第二次异变的话,那么这尚谦他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杀掉自己。
不远处的司徒二钊见到了这一幕,当场就吓了一跳,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蹲下身去叫醒正大字型躺在地面上的朱小嫦:“小嫦,朱小嫦,你醒一醒啊,你快点醒一醒啊。”
朱小嫦压根就没有昏迷,她被蟒蛇给缠住后,通过那对真元力蝴蝶翅膀的保护,根本就没有受到蟒蛇那蛮力绞杀半点影响,但是她今晚也是累的够呛的,所以被尚谦救下后,她就准备先躺着休息一会,等战斗结束后再醒过来,可谁知这司徒二钊在她的身边大呼小叫的,吵得她根本就无法休息,她睁开眼睛,眼里冒着怒火,起床气十足的对着司徒二钊大吼道:“别吵我,你没见我浑身酸痛,眼又困心又烦的,你别在旁边瞎嚷嚷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去告诉小尚子,让他战斗借宿了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把背我回去‘不干所’休息,听到没有,是马不停蹄的,快去快去,老娘累死了都。”
司徒二钊见到朱小嫦居然重新躺了回去,又准备没心没肺的闭目养神去了,顿时提高了声音道:“哎哟喂,你还躺回去干什么,那边出大事了,尚谦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跟寿哥打了起来了。”
“什么?你说尚谦他怎么了?”朱小嫦一听这话,当场一个蜈蚣弹从地上弹了起来,身子已站稳,双手便拽过了司徒二钊的衣领将其拉过了质问,但是司徒二钊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说他和徐增寿两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打了起来,朱小嫦觉着这事情诡异,按照她对尚谦的了解,他是极为和谐的一个人,就算是徐增寿经常欺负自己,尚谦也没有动手打他,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跟徐增寿讲道理而已,怎么自己这边离开战场还没有半柱香的时间,这两人就打起来了呢?
朱小嫦松开了司徒二钊的衣领,刚想催动真元力却是发现刚刚自己在被蟒蛇缠住的时候,已经强行催化了自身仅存的一点真元力了,这会体内已经彻底被销售一空了,而且,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丹田处还中了敌人的马蜂毒,之前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这会要是继续强行催发真元力的话,很有可能会引发马蜂毒的大面积发作的。她没有办法,只好指挥着司徒二钊搀扶着自己走得离得二人近一些,待她看清了那一头黑发,却依旧还是尚谦那副模样的那个人之后,她惊出了一声冷汗,昔日在山顶上,与那赛亚猿猴对决的那一幕,尤其是那双充满魅惑的眼睛,自己上一次与之对视,瞬间就被敛去了心魂,哪怕心里再怎么厌恶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与他的眼睛对视一眼,那些厌恶感就会作烟消云散之状。
“不,那个,那个人不是,他不是尚谦,是他,居然是他,他怎么解除封印了?难道说尚谦他刚才是为了救我才...”朱小嫦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差一点又被这夏傲的那对眼睛给迷惑了,她不得不用疼痛感来刺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上一次她就是着了这家伙的道,差点没被这个家伙给掐死。
“朱小嫦,你是不是脑袋发高烧,糊涂了,这人不是尚谦又是谁,不过他的头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难道他随身都携带着一顶假发在身上不成?”司徒二钊一边搀扶着朱小嫦,一边听到了朱小嫦的话后,看了她一眼,见她唇红齿白,说话的语气也是中气十足的,一点也不像是发高烧生病的样子啊,怎么还说起糊话来了?这尚谦怎么就不是尚谦了呢,不就是戴了顶黑色假发而已,难道就能够变成其他人了?易容术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好不好。
“不,那个人真的不是尚谦,他叫做夏傲,他不是尚谦,他虽然用的是尚谦的身子,但是他不是尚谦。”朱小嫦迈着艰难的脚步,她有些着急了,因为她发现此时的夏傲头发并非之前在山顶的时候那样长,而是完完全全的就是尚谦原来的发型;她记得她曾问过尚谦关于夏傲的事情,可是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和夏傲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说夏傲因为个性张狂,作事没有个尺度,因此被自己的师傅给封印了,只是他师傅的这个封印术是上古时期的某个门派的遗物残卷,并不是完整的,所以会随着夏傲的每一次出现而减弱,直到封印彻底无法再束缚住夏傲的时候,那么他的身体就很有可能会被夏傲这个人格给长期占据了,而他尚谦,就只能被陷入深度的沉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