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向医生:“打点滴可以,但不能是白天,得夜里十一二点才行,而且他的事情必须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医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这个我可以安排。”
医生给燕雨楼的胳膊上又划了一条长口子,又在边上做了些擦伤,然后帮燕雨楼处理好胸口下的“旧伤”和手臂上的“新伤,”这些结束后都半夜了,燕雨楼才回了家。燕雨楼本来想让张二丫回老家的,堂里有事只需要他一个人来,张二丫没必要跟着,可张二丫不放心燕雨楼,执意不肯,燕雨楼也没强求,自己身上有伤,有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
第二天上午,张家胜打电话给燕雨楼问燕雨楼回来了没有,燕雨楼说昨晚就到了,张家胜说刘铭来了,在不拘寺,请他过去商量事情。
燕雨楼换了件宽松的衣服,前后伤口贴了纱布,把胸口的伤盖起来就去了,到了总堂,几个大哥都到了。
燕雨楼进了四空堂,洪飞忙迎上来,假装很关心地道:“二哥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了。”
燕雨楼拉开左臂衣袖,胳膊上有一条十几公分长的口子,划的也不浅而且已经结痂了,看上去有两三天的样子了。燕雨楼的体质特异,伤口恢复的比常人要快,虽然是昨天晚上划的,但看上去真就像是两三天前的作口。
燕雨楼指着胳膊上的伤口解释道:“这是那天翻墙时划的,当时光顾着跑了,没注意,到我老丈人那了才发现流了一袖子都是血。”
张家胜和刘铭对望一眼,交换了个释然地眼神。昨天晚上接电话的时候,张家胜无意间听到燕雨楼受伤的消息,而且还是张二丫在一旁不经意间说起的。除夕晚上,燕雨楼和洪飞等人中了烈家兄弟的圈套,后来燕雨楼以自己为质救了洪飞等人,洪飞脱身后又叫了人去救燕雨楼,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
当时洪飞给燕雨楼打了电话,燕雨楼说马上就回老丈人那去了,并没有提受伤的事,这时张家胜就在身边。所以昨天在电话里听到张二丫在旁边说燕雨楼受伤的消息,当时张二丫说的很小声,张家胜听了,第一反应是燕雨楼为什么会撒谎?
燕雨楼做事我行我素,身手强大到让人难以捉摸,又好像什么都不怕,过份的自信,本就让人奇怪,前天突然受了伤,却密而不宣。巧合的是,后来听说那天晚上疯癫侠出现了,和烈家三兄弟大战了一场,诡异的是当时疯癫侠出现的时候,燕雨楼却不在场,燕雨楼和烈家兄弟是死敌,这么好的机会燕雨楼为什么没出现?后来双方都受了伤,惟独燕雨楼并没有受伤,后来却意外听到燕雨楼也受了伤,而这么多巧合,怎么这么巧都凑到一个人身上,所以张家胜便想,燕雨楼和疯癫侠不会是同一个人?
人心就是这样,在怀疑某一件事的时候就越想越怀疑,张家胜也是如此,后来张家胜把这件事跟刘铭说了,刘铭也是这么怀疑的,两人便心照不宣。但看到燕雨楼人的刹那,所有的臆想大部份都消失了,再看到燕雨楼的伤口,最后一丝怀疑也没有了。疯癫侠是胸口中枪,燕雨楼是胳膊划伤,那燕雨楼便不可能是疯癫侠了?决不可能,胸口中枪,听说还是贯穿伤,好不好也得养上一两个月才能下地,怎么可能三天下床呢?
洪飞:“伤的这么严重?二哥你打破伤风针了没有?”
洪飞脑子直,虽然他知道当天晚上疯癫侠也出现了,但洪飞并没有把这事往燕雨楼身上想。张家胜这想法也只告诉了刘铭,洪飞和燕雨楼有着生死情谊,算上大前天晚上,燕雨楼可说两次救了洪飞的命,张家胜可不敢随便告诉洪飞自己的猜想。
燕雨楼点了点头道:“打了。”
燕雨楼把袖子撸了回来,然后找个蒲团坐了下来,转向其他人,今天的几位大哥都到齐了,那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燕雨楼:“大哥,你这么急的把我从我老丈人那叫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刘铭难得尴尬地笑了一笑,道:“是有事,不然不会叫你的。”
燕雨楼觉得刘铭的表情有点奇怪,细想之下又想起来了,刘铭也是去过张二丫家的,现在张二丫又和他燕雨楼在一起,那么说燕雨楼嘴里所说的老丈人,曾经也是刘铭的老丈人了?这关系也的确有些尴尬,燕雨楼也不想提这个事,故意叉开话题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洪飞:“那天晚上你翻过墙头之后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燕雨楼:“家胜打电话跟我说疯癫侠出现了?怎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洪飞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事情,但还有后续,你走了之后,疯癫侠现身,和烈家三兄弟大打出手,最终两败俱伤。”
燕雨楼就是疯癫侠,那天晚上的事当然没人会比他再清楚了,但他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只好继续演戏,假装关心道:“后来呢?”
洪飞:“后来,那个疯癫侠中了一枪,打中了胸口,听说直接一枪打穿了。”
燕雨楼假装吃惊道:“打穿了?死了?”
刘铭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并没有死,逃走了,就不知道后来有没有事,那三兄弟后来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