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人都闪开了,可后面的人根本反映不过来,当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再想躲避,依然来不及,耳轮中只听喀嚓一声,姜忠劈中敌人的肩膀,人助刀威,刀借人力,加上强横的惯性,这刀差点直接将那人劈成两截。
机灵的地方帮众趁机偷袭过来,姜忠微微轻笑,右腕抖动,砍刀横着劈进偷袭之人的腹部,那人毫无惨叫的当场毙命,姜忠片刻也未耽搁,起脚将尸体踢飞,同时顺势抽刀,随着一道寒光,旁边又有帮众喷血倒地。
一名地方老大的亲信冲了上来,还没有举刀,姜忠就劈出砍刀,刀尖几乎是贴着他的衣服掠过,险险将他的肚皮跳开,这名亲信吓出一身冷汗,怪叫出声,论起手中片刀,直取姜忠的脑袋,来势凶猛异人。
姜忠冷笑几声,硬生生的劈了回去,只听‘当’的响起,双刀之间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这名亲信没有被震退,而是被震得跌坐在地上,脸憋成酱紫色,拿刀的手臂又酸又痛,无力下垂,血丝顺着虎口流淌出来。
姜忠的刀随即刺进他的咽喉!
观战的老大们心底发寒,相互对视几眼思虑对策。
姜忠离他们只有十米的距离了。
抵抗的帮众不到十人。
思虑片刻,他们向司机下令:“走!走!”
司机稍微发愣,随即踩下油门跑路,老大们竟然走了,厮杀的地方帮众也无心恋战中,纷纷边打边退,刚刚闪到路口,还没有上车,又遇见姜忠他们后面杀来,前后受敌,士气又低落,即使人多也是败局已定。
又厮杀了几分钟,地方帮众除了近两百具尸体,什么也没有捞到,剩余的人抽个空档就撒腿跑路,而唐门也伤亡了五十多号人,姜忠垂下滴血的砍刀,轻轻叹息,然后下令:“伤者,活者全部进车,我们走。”
十几部车很快就驶出了杭州唐门,因为他们的车是地方帮众开来的,何况他们是去火车站离开杭州,所以一路上过关卡很是顺利,李神州收到线报之后,稍微思虑也就让手下不用阻拦他们,因为有人在路上等他们。
当姜忠他们进入火车的时候,才稍微缓过气来,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忽然,他的目光被远处的冲天大火所吸引,还依稀听到消防车的呼啸声,身边的亲信喃喃自语:“奇怪,三更半夜怎么会起大火呢?”
姜忠心里微动,急切的问:“那是什么地方?”
亲信遥望着片刻,神情惊愣:“平安医院?”
啊?姜忠颓然倒地,眼里蕴含着泪水,他似乎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是有人去平安医院防火烧死唐门的两千兄弟,天杀的是要永绝后患啊,纵火之人不是帅军就是地方老大,按照戒严状况和火势,后者居多。
此战,一败涂地!
车厢内的唐门帮众也是悲戚之色,但也无可奈何,数千兄弟都已经全军覆没了,剩下的几十号人又能干些什么呢?唯有逃命,等待时机报仇。
姜忠凝聚精力,摸出电话把杭州后续的事情告知唐荣,其中对落井下石的地方老大特别来恨,唐荣听完之后惆怅不已,几场胜仗却被杭州决战覆没,而且还搭上六千余名唐门帮众的性命,但他此时没有时间去恨了。
因为他要防范,防范楚天的进攻!
姜忠放下电话之后,莫名的感觉到危险,而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于是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掏出香烟向门外通道走去,就着从缝隙里面吹进来的冷风猛吸了几口,半支烟还没有燃尽,他的余光就见到了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