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流有难……”在铁流门不远处的一座大山之中,天玄子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了起来,他手中的一块玉佩突然亮起,而后四个字悠然浮现在那玉面之上。
“铁流有难……”天玄子嘀咕了一下,这是骆图传给他的信息,虽然当日他让骆图的火之分身拜入了铁宗行的门下,但是并不表示他对这位故人之子不关心,所以他给骆图留下了一块传讯灵玉,只要在千里之内,他都可以收到骆图的传讯。现在显然是骆图传讯过来,他微微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立刻赶向铁流门,虽然现在他挂着铁流门荣耀长老的称号,但是却并不会真的为铁流门拼命,在他看来,铁流门不过只是颜家的一颗棋子。
“难道说是霸锤山?现在霸锤山的那些老鬼已经突破了圣阶,如果真是他们出手,只怕我赶回去也没有什么作用,看来,只能向大兄求援了!”天玄子深吸了口气,虽然他知道老祖在霸锤山吃了个大亏,但是颜家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可以说,现在他内心里也同样对霸锤山极为忌惮,所以,他宁可躲在这荒野之中修行,也不太愿意滞留在铁流门。当然,他也可以回归颜家,但是却不能够打乱了老祖的计划,他还需要掌控铁流门。
“虽然铁流门不怎么样,可是忧梵那小子却不能落下……”天玄子深吸了口气,铁流门已经日暮西山了,当霸锤山的那些老怪物们全都入圣之后,铁流门的作用便到头了。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指望铁流山了,可是忧梵如果也在铁流山之中陨落了,那可就有些遗憾了!
……
“还有五个时辰才能到铁流门……可不可以再快一些?”骆图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原本想随着王元一等人一起赶去铁流门,想要看看情况,可是王元一却不希望他离开霸锤山,毕竟有人截杀若兰蕊,那么极有可能是冲着骆图去的,所以还是守在霸锤山更加安全一些,但是骆图又岂是闲得住的人,那边可是有一场好戏,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而别人可以不去,他却不行,两具分身都去了铁流门,他可不想出现什么损失。
所谓的万化神铁,那不过只是他的金之分身而已,那是一块生命神金,绝对是接近本源的金属,不过只要骆图隐藏其灵性,外人根本就分辨不出这块金属是一块拥有自我意识的金属生命。他的金之分身就是这一次最大的诱饵,在罗奇将他们劝回的时候,他唯有以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人主动去攻击铁流门。
当然,正常情况之下,骆图是不希望铁流门被灭,但是现在嵊洲五大势力的高手聚集在此,那么,想要猎杀这几个人,只好将铁流门一起算计进去了。
无论是百傀门还是焕天宗,亦或是九玄门与器神谷,他们都有极大的野心,但是真正有这个实力可以在铁流门之中灭掉嵊洲几大高手的人,却只有血傀老祖。
血傀老祖本身十分强大,而且也最没有原则,为了万化神铁,他绝对会灭掉所有的活口,而焕天宗和器神谷他们则是以正道自居,不见得能够下得了这般狠手。在四大器宗的队伍里,血傀老祖、言奇山和袁天罡等人的修为相差无几,但是血傀老祖最强大的能力却是傀儡之术,他甚至听王元一说过,血傀老祖一人便可以抵挡得了两位器圣,因为这个老鬼已经炼制出了一具圣傀,与圣傀一起,血傀老祖自然可以一对二……而且作为玩傀儡的老怪物,他这一生究竟炼制了多少强大的傀儡,天才知道,所以在骆图看来,血傀老祖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支强大的队伍,在这几大宗门之中,只怕唯有血傀老祖才拥有这样的实力。
当然,还有另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骆图想要得到百傀门炼制傀儡的秘法神通,他听说百傀门最强大的傀儡秘术便是太古魔傀,可是他在百傀门众多弟子的居所之处,根本就无法窥得这般强大的秘术,而在这群百傀门的高手之中,只怕唯有血傀老祖身上有可能带着这般强大的秘术,而想从血傀老祖的身上弄到这秘术,只有两个途径,一个逼着血傀老祖传授,第二就是从血傀老祖的纳戒之中自己去找。
第一种方式自然是没有可能,只怕整个霸锤山的高手出手,也不见得能够逼得血傀老祖说真话,所以,骆图只能选择第二种方式。可是以血傀老祖的修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纳戒,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让血傀老祖主动送上纳戒,所以骆图的诱饵就是金之分身。
只要血傀老祖得到这块万化神铁,必定如获至宝,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将这块本源圣材放到自己的纳戒之中,只要分身进入了血傀老祖的纳戒,那么纳戒之中的东西还不随意翻动啊!所以骆图必须要赶到铁流门看看最后的情况。
“小师叔,这已经是最快了……”何童苦笑道,他们可是骑着灵马赶路,又怎么可能追得上几位老祖呢,那可是圣者,奔跑之间就比他们灵马的速度要快得多。
骆图不由得叹了口气,再有五个时辰,只怕铁流门那边的事情已经完全落幕了,等他赶过去,天知道能看到些什么,不过想来师父和几位师叔祖应该差不多已经快到铁流门了。
“唏……”就在些时,前方的一匹马儿一声长嘶,那冲出去的身体猛然刹住,骤然人立而起,差点将马背上的一名霸锤山弟子给甩出去。骆图急忙带住马僵,几骑险险要撞成一团。
“冬云,怎么回事……”骆图的脸色一下子有些不太好看了,前面的那位可是自己大师兄的弟子冬云,也已经拥有战将巅峰的修为,怎么这么冒失。不过很快骆图便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他们的道路之前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还有一个脸上木讷如死人一般的老头,冬云如果再冲出几步,便要撞上两人。
“二位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挡我们去路?”冬云脸色铁青地质问道,隐约感觉对方只怕是来者不善。
“霸锤山的人?”那年轻人双手抱剑,十分傲慢地望着众人,悠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