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魔战场,骆图很陌生,他进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他对于这里的地形更是完全陌生,除了那日与江离从那片诡异的沙漠之中逃出来,然后被魏阳带着他从无忧之森逃回镇天城之外,其它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去过。
骆图原本是想在那片广场之上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关于神魔战场的一些地图之类的,想要寻找到一些可以让自己在神魔战场之中拥有更大生存几率的东西,可是哪里想到,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合适的东西,除了买了本完全坑爹的《神魔战场求生指南》外,好像没有找到一件有用的,然后就被荒神府的人给强征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多了解一些关于神魔战场的事情。现在他自然是对神魔战场之中的环境完全抓瞎了,也不知道哪里会是凶地,哪里是相对安全的地方。而这里离镇天城约两万里左右,这么一段直线距离,却需要穿越多少凶险之地呢?可恶,龙鹫到现在还没有苏醒,不然的话,他可以乘着龙鹫自天空之中飞离,但是现在似乎是只能徒步步行了。
不过骆图现在是大乘境,自然可以在天空之中飞行,只是那速度自然是没办法与龙鹫相比。他总不能一直用瞬移来着,他也没有这么悠长的元力支撑,更没有这么强大的神魂支撑,那是保命的手段,不能轻易用。
当骆图来到那片雾气笼罩的森林之前的时候,内心里便禁不住有一丝莫名的紧张,总觉得这片森林似乎充满了诡异,他看不透,冥冥之中似乎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这让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这神魔战场之中任何地方都不能够大意,只那片魔骸沼泽之中,便出现了一头准神灵级别的魔神骸骨,刚刚苏醒就要凝聚神格,不只如此,还暗藏着两只造物境的凶兽。至于那混沌天魔偷偷藏在那里,先不说,只凭那具魔神骸骨和两只造物境的凶兽,就足以秒杀许多冒险者了。那么这片雾气笼罩的森林之中,会不会也暗藏着造物境的强大凶兽呢?骆图不确定,当然这个方向正是回镇天城的方向,他好像也没得选择来着。
“进去?还是绕道呢?”骆图掏出一块方形玉佩,想了想,向天空之中抛了过去。玉佩在天空之中不停地翻滚了许多圈,然后骆图双手一合,再缓缓打开之时,不由得叹了口气,上面是花而不是字。
“看来,天意要让我进去了!”骆图微微叹了口气,这也算是一种赌运气的选择了。
“好吧,既然要我从这条路上走,那就试一试吧!希望不忽悠我!”骆图耸耸肩膀,然后大步向那雾气弥漫的森林之中行了进去。
雾气森林之中湿气很重,但让骆图有些欣慰的是,这是雾气,并不是那种剧毒的瘴气,不然的话,那就麻烦大了。巨大的树木与老藤荆棘交织之下森林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道路,那厚厚的落叶如同给大地铺上了一层软软的垫子。目前,骆图还没有看到真正的危险。
骆图迅速前行,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掠过虚空,没有龙鹫的时候,穿云翼就真的是个好东西了。不过骆图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对自己的穿云翼再度加强一些,当初他只不过是合神境的小修,虽然他掌握着高超的炼器之术,奈何他的能力有限,而像敖广与敖江两个人不过只是打打下手,那根本就不叫炼器之术,所以,用补天石那般珍稀无比的神材,都勉强才煅造出一柄一品的混沌神兵,那可真的是刚刚达到混沌神兵的层次,而敖广和敖江他们的兵器甚至连混沌神兵的层次都没有达到呢。可以说是纯粹的浪费掉了补天石那么珍贵的神材。
如果以骆图现在的修为来用补天石炼制兵器的话,想炼制一件神兵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当然,更高品质的,那就有些难度了,毕竟,更高品质的混沌神兵,那是需要将大道之痕一缕缕地揉合其中。当然,如果骆图舍得将那还剩下一半的混沌天魔核融进去的话,极有可能会得到一柄中品混沌神兵,但是对于骆图来说,得不偿失,毕竟,现在他的龙神剑已经足够他用到造物境,再高层次的混沌神兵,除了能够让外人变得更加贪婪之外,好像也不见得能够发挥得出全部的威力来。倒是像穿云翼,百变战衣这类的逃命的防御的宝贝品阶得提高一些,再加上他手中有天魔精金,融一点进去,搞两件道器层次的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
“咦……”自那雾气森林的树林之中前行了百余里,并没有遇到强大的凶兽,偶尔有一两只跑过的小兽,却也是远远地避开他,显然,那些小兽也自骆图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天空之中,骆图却赫然发现在前方森林的中心,竟然有一块如同镜子一般的湖泊,那湖泊之上水气弥漫,似乎整个森林之中的雾气都是由这片湖泊之中蒸腾起来的。
平静,超乎寻常的平静。除了那蒸腾的水气之外,仿佛这湖泊就是一面镜子,没有虫嘶,没有鸟鸣,没有兽吼,湖水之中连鱼儿划过水面的情况都看不到。森林之中没有风,湖面没有波澜,宽阔的湖面,一眼望不到边际,直觉告诉骆图,这片湖绝对不简单,只是湖水不知道多深,没办法看到湖底的一切。
“绕过去吗?”骆图微微沉吟了一下。他觉得或许应该选择从这湖面之上绕过去,当然,以他的能力,想从这湖面之上飞渡过去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大乘期,已经可以在虚空之中凌空飞渡,即使是在星河之中,也能够横渡星辰了,所以,骆图并不担心这片湖泊广阔无边,再大也不可能直接抵达镇天城吧,总不至于有一万多里宽,横渡绝对是能够飞过去的。现在骆图觉得如果自己真的从这湖面之上飞过,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因为他在这湖边站了半晌,都不见一只飞鸟从这湖面之上飞过,甚至连靠近这湖泊的飞鸟都没有,这让他内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