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风一路奔走,来到海岸,却微微让他失望。
海岸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苍白的沙滩堆砌着云涌。
“大概是走了吧,现在这里这么乱,一个对于修炼毫无兴趣的人怎么会待在这里呢?”华风苦笑一声,暗自摇头。
华风等了数日,没有人来。
直到第三日,他打算就在这里出海。
这时,两个修士散步来到海边。其中一人道:“明日两个美女斗艳,陈兄可去看?”
“当然,不过素问太易海的女子凶狠得很,我看我们太初海的姑娘要吃大亏了。”陈姓修士道,而后又问道:“王兄,你这么问,难道你不去看?”
“哎,这次来万兽山,师兄弟们死伤不少,却连《太初真经》的半根毛都没看到,师傅命我明日回山了。”王姓修士道。
“那王兄可就没眼福了,据闻那个胭脂山的女子年芳十八,貌比天仙,是大商夏行天之女,可谓风华绝代,世所罕有。”陈姓修士道。
“嗯,这个我早有听闻,据说此女颜当胭脂山之首,可惜修为低得不行。”王姓修士道。
“胭脂山,可是个好地方,世人皆言:太初之色,胭脂占半。有人曾经戏言,隔着三千里,就能闻到胭脂山的香味,恐怕不是笑谈。不过终究只是一女儿国,早晚埋没在这乱世的征伐中。”陈姓修士道。
“陈兄,你也不要小看的胭脂山,这样一座小山之所以独立于世,其必有深不可测的底蕴。”
“哦?难道传闻当年太初海帝在胭脂山有一段情缘,此事非假?”
“这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对话,华风听得清楚,他急忙过去,施了一礼,道:“敢问两位兄台,那胭脂山的女子姓甚?”
两人看了一眼华风,看他一个外海人的打扮,便露出一连的不屑。毕竟这里是太初海,对于外海之人,太初修士皆心存芥蒂。
“你打听这个干吗?难不成你还想吃天鹅肉?”陈姓修士冷笑道。
华风眉头一皱,懒得多说,抢出半步,一手就捏住了陈姓修士的脖子,然后一柄黑刀架在了上面。
“大胆。”王姓修士一步奔出,抬手就像华风劈来。
“滚开。”华风低声一喝,单臂横扫,王姓修士顷刻间被击飞十几丈,吐血数升。
而那陈姓修士,此刻一脸惨白,大汗淋漓,自己被他那么一抓,浑身的灵气如同散了一般,再也提不起一口气,这是绝对压制性的力量。还有那冰冷的刀锋紧紧贴着脖子上的肉,一刀下去,人头不保。
“兄弟,兄弟,我错了,刀下留情。”他急忙求饶。
华风手掌摊开,一手将他扔到了沙滩上。
“说。”
“是叫夏郁,夏郁。”陈姓修士一边退,一边说道。
“果然是她,原来她是遇到难事了。”华风自语,不知为何,他此刻却有那么一点点高兴。
“纵千军万马,万人欲诛,我只要你周全。若我不幸死,神魂一日不灭,一日不忘。”
华风心中燃起一股火焰,他当然知道,几十万人在找他,都想要他的命,可这一切,现在看起来,也不那么重要了!
华风回到长城,打听了所谓“斗艳”的消息。
女子自称“玉华仙子”,名为赵袭儿,来自太易海的无极山,该女自认容貌天下无双,谁知一登陆万兽山脚,就看到一个容貌不输自己的人坐在海边。
她心高气傲,自命不凡,便上前挑衅。谁知夏郁根本无视她的存在,让她在同门面前颜面无存。一时气急败坏之下,就要暴起伤人。这时候,红莓赶来,就和对方理论开来,可惜她年轻气盛不懂事,赵袭儿却老谋深算城府深,三言两语之下,红莓就被激得替夏郁答应了几天后的比试。
当明白中计之后,红莓想反悔,却被无极山一众,连同夏郁,一起带走了。
华风算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得知比试将会在明日举行,就在附近的长城上。
第二天,一大早,长城两边就站满了人,绵延数里,足有数万之众。
华风混迹人群之中,以黑神恶煞面具遮掩面目,反正天下怪人多得是,戴个面具也见怪不怪了。
过不多久,一股狂风卷起,一巨大的五彩鸟振翅飞过,庞大的翼展超过二十丈,远远看去,好似一朵彩云。从鸟背上跳下几十个身影,正是无极山一行人。
为首的一女子,身穿紫衣,她体态丰盈,年轻貌美,眉宇间一份傲意显露无疑,是赵袭儿无疑。她身旁站着几十个年龄不一的修士,皆高扬着脖子,一股盛气凌人的样儿,极其嚣张。
“是无极山的人。”
“个个一幅欠揍的样子。”
“我们太初海胭脂山的夏郁呢?”人群中,有人喊道。
赵袭儿一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拍了下手掌,盘旋在半空的五彩鸟身躯一侧,两个身影掉了下来。
华风看得清楚,正是夏郁和红莓。两个人都是修为极浅之人,从百丈高处落下,能不能站着落地,还是个问题。
红莓惊动大呼小叫,挣扎片刻,方才稳住身形,缓缓落下。而那夏郁任身自落,衣袂飘动,别有一番风味。
“这是要活活摔死?”
有人惊呼。
却见那夏郁飞速落下,快的离谱,就在快要落到城墙上时,突然停止了。她身躯一转,轻轻站在了城墙上。
一般人可能没有看清楚,只有极少数高手看到,夏郁的身体当时离碰到城墙只有头发丝那么点距离。而就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她稳住了身形,这说出去会让人骇然不已。
“胭脂山果然底蕴不浅。”有人叹道。
“传闻此山于修炼之途另开天路,今日一看果然不假。”有老者道。此女所用的既不是道法神功,也不是肉身之力,更不是神魂,真是令人匪夷。
“呵呵,还有那么几下子。”赵袭儿冷笑一声。
“我是不想与你斗的,这算你赢了便是,放我们离去可好?”夏郁望着赵袭儿,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