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华风一到了讲堂,就感觉自己被一股股异样的目光所包围。
花米米走了上来,笑呵呵地道:“师兄,早啊。”
华风淡淡一笑,与之擦肩而过,来到座位上,上面居然有张小纸条。
背后传来花米米一声冷哼,昨天他的狗腿子被华风愚弄了一番,被人找到的时候,赤身裸体地躺在山沟里。那去取衣服的人还中了陷阱,一条腿差点被弄断,这花米米气了一晚上没睡觉。
华风翻过小纸条来一看,上面写着:晚上亥时松林园舍入口,不来,今晚烧你宿舍。
侧头一看,那花米米正阴阳怪气地笑着,装模作样地看着一本书。
华风回之一笑,拉开抽屉取书,里面还有张纸条:今晚有人要打你,你小心点。这会是谁留下的?华风跟这个讲堂的弟子不算是太熟,唯一认识的就是邵远,还有胭脂。不过这字体清秀,看样子是个女生写的。
这时,却见那胭脂走了过来,拿着一本书,放到华风的桌面上,道:“华师兄,谢谢你的书。”
华风登时一傻,自己什么时候借了书给她了,他还没问,胭脂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是一本《张画师的一生》,华风看过,还不错,是一个风流画师的自传,这个画师专攻人体绘画,市面上流传着他不少春宫图的仿制品。
华风翻看一看,里面又有一张小纸条:小心花米米。
嘿,这花米米要打自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样,幸亏自己住在竹林园舍,要不然真的要被吓死了。
“铛~~~”磬鸣过后,小弯公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蛋。
问好之后,学生坐定。
“今天,画鸡蛋,我会讲解曲线的手法和技巧,然后你们自由作画。”小弯公说完,便开始了授课。
小弯公默默梭梭地讲了半天,然后执笔演示如何画蛋。
华风看了下,有些难度,轻柔圆润的线条,很难掌控,稍不留神,起笔和落笔之处便会显得突兀。华风尝试了几百个蛋,都画得不是很理想,看着雪白画纸上,密密麻麻的圈圈,华风竟然感觉有点晕。
他赶紧换了一张画纸,圈圈太多了,看着眼花。
这一会,先交卷居然是胭脂,交完之后,她将自己的东西往华风桌子上一放,便笑嘻嘻地走了。
“无耻啊,不知道我晚上要去打架吗?那还有空给你送东西。”华风咬了咬牙。
吃了午饭,继续画蛋,也许是华风有心事,这简单的东西,竟然一直画不好,而且越画不好,越是烦躁,笔下的蛋,居然越来越丑。
念力消耗了不少,华风额头上都起了一层冷汗。
陆续有学生交卷离去,连那个花米米画的,小弯公都点头让他离去。
华风无法平复自己的心境,索性也难得再画,这样的情况下,强行提笔,只会消耗他的念力。
等到放学,华风也没有再提笔。
他去食堂吃了个饭,然后将胭脂的东西都送了过去,最后回了竹林园舍。
当然,也给迷老带了一份,他依旧用手抓着吃,边吃还边瞟了华风几眼。
华风躺在窗前的椅子上,抽着烟,今晚上那个花米米有备而来,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了。但是怎么可能不去,大家都是一颗脑袋俩胳膊,谁怕谁?大不了带十万过去,砸人!不过想想就心疼,这十万可是女老板和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为了一条疯狗,好像不值得。
“怎么,看你病恹恹的,吃错药了?”迷老吃完饭,哐当一声,将碗筷丢到了竹林里面,问道。
“今晚可能要破财,心疼。”华风道。
“钱么?有什么好心疼的,身外之物,来来去去的。”迷老摇头道。
“呵呵,你倒是说得轻松,我这钱可来之不易。”华风可没叫花子那么看得开。
“怎么,要去嫖小姑娘?带上老叫花子呗。”迷老凑过来,笑问道。
“嫖你个鬼啊,今晚有人想要打我,我准备用钱去砸人。”华风骂道。
“哦,这样啊,你这样的出去确实只有挨打的份。”迷老点头,又问道:“对面多少人?”
“少则六七个。”华风猜道。
“要不你给老叫花子一万,我叫你一句话,保准让你毫发无损。”迷老眼珠儿转了转,说道。
“不会是‘大哥饶命’这句吧。”华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咦,这都被你知道了,那我再想想。”迷老笑道。
.....
华风看了看时间,走到松林园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