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有些不太明白。
“我是谁？”
夜子时的疑问声回荡在大殿中。
两人听到了，但并未回复。
这个问题，需要问夜子时自己才行。
“夜子时作为我的转世身，为何要继续沦为人族的武器？”黑雾一步步走来。
每次他踏出一步，都让整个大殿崩裂，那王座亦是如此。
前辈释放体内仙气，一丝丝仙力护持着王座不破碎，想要将黑灵气永世封存。
“人族固有不当之处，但这不是借口。”前辈看着他，面色凝重：“你最有可能成仙，亦有和仙人一战之力，却想要掌控黑灵气，成为历代最强仙人，这是欲望。”
“你想说什么？”黑雾冷笑。
“我们赌一把。”前辈看着他，说道：“这一世是你心中所有善念聚合之身，如果他未来能与你一战，你放弃对黑灵气源头的追逐，若他不能，我将不再继续与你为敌，就此踏入仙门，不过问尘俗之事。”
“好，等他有一战之力那一天，我会找到你的。”黑雾大笑：“不成仙，便成魔。”
伴随着大笑的声音，黑雾冲天而起，离开了这一方大殿。
见到黑雾离开，前辈微微松了一口气。
待黑雾彻底离开之后，前辈转身，将体内仙气输送到夜子时的体内。
于瞬间，夜子时体内虚弱感尽数消失，面色渐渐红润。
夜子时瘫坐在地上，看着黑雾远去的方向，他疑惑道：“那是过去的我？还是...原本的我？”
“你就在这里，从未离开。”前辈伸手，想要扶起他。
夜子时在稍微犹豫之后，抓住了这只带着温度的手，靠近时，竟然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我这次现身，察觉到了异样，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它过去相助过的一个孩子。”前辈苦笑：“兜兜转转，结果最后要解开这一环的，竟然还是他自己。”
“前辈....”
夜子时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窥视一角罢了，从未想过要惹出这些事情。
从刚才的对话中得知，前辈早就可成就仙人，却为了这个事情逗留世间几千年，甚至是更久的岁月。
“你先坐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是有些久远了。”前辈深吸一口气，说道：“严格来说，天地间所有的邪修，皆是因他引起，如果不是他过于渴望，本不必如此。”
夜子时就地盘坐....
他问道：“他..哦，不，我到底是谁？”
“你可曾听闻帝桓？”
“知道，自天地开初之后，最强的一人，资质强大到放眼整个时间长河都无人可比。”夜子时说道。
说到这里，夜子时诧异的指着自己，满脸不相信。
前辈嘴角微微上扬，缓缓点头。
“你就是他善念。”前辈解释，说：“帝桓本可在三千万年前就踏入仙门，那时的他，纵观天地都无仙人可与之匹敌，可就在他即将登入仙界大门时，黑灵气现身了。”
“黑灵气？”夜子时惊讶：“邪修的灵气？”
“正是。”
对于这个事情，前辈也非常无奈。
他曾试图想要化解，但其中却蕴含了帝桓的天地力量，这股力量足足过了一千万年才可化解，可当人族察觉时，从仙门回来的帝桓....却消失在了天地间。
自那之后，黑灵气出现，邪修觊觎强大的力量，开始舍弃人世间正统修仙法门，参悟黑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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