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一开始还好奇这老人为什么把自己裹得这么掩饰，但当一角烛光照到老摊主时，顿时脸色青紫。
老人的容貌吓到了她，余霜站起来，右手牵着夜子时的衣角不松开。
她看见这老人的脑袋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肿瘤，两只眼睛看起来也是极小，很是骇人。
她不敢继续去看，而老者也是很快缩回到了黑暗里。
“说条件吧。”夜子时说道：“老人家修为不低，却来这里贩卖这些东西，想必是有所图。”
“所图所舍，对我来说不重要了。”老者呵呵一笑：“只是希望临终时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子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铮！
被拿出来的剑胎被夜子时推到剑鞘内，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把剑不仅是半成品的，就连剑鞘也是。
“想要什么？”
“你手里的炉子。”
老者坐在角落里，像是说出了什么毫不贵重的东西。
夜子时身体一顿，眼睛里闪出一抹精光。
他之前就觉得这老头子不简单，没想到居然还能一眼看穿他乾坤袖内的东西。
“太贵了。”夜子时说道：“看样子不是有缘人。”
“欸，等等。”
老者伸手放在了剑鞘的下方，用右手驮着。
还不等夜子时开口说话，老者便说道：“其实想要直接拿走，也不是不可以。”
“先说说。”余霜说道。
她看出了夜子时很想要这把剑，但老者所求，明显也不是夜子时想要拿出去的东西。
“你我本是无敌身，何须再借他人力？”老者阴沉沉的说道：“拿出一文钱作抵押，结因成果。”
听到只是这样，余霜随手就是拿出了一文钱扔出去。
可就在老者伸出破碗要接住的时候，夜子时的速度更快，直接抓住了这一文钱。
随后，他将剑胎放下，说：“既然都是一路人，何必如此？”
说完之后，夜子时带着余霜离开了。
而老者停在半空的破碗也是悄默默的缩了回来。
他没有生气，这种事情必须要双方同意。
这一身的丑陋样貌，就是因为这剑胎所造就的。
他承受不住因果，也受够了，想要摆脱。
余霜看着那坐在角落里的老者，好奇说道：“只是一文钱就可以拿走了，干嘛不要？”
“那人长这样，就因为那把剑。”夜子时说道：“要是拿些其他的说不定可能就把剑交换出去了，可非要缔结因果，那剑胎的来历应该不会简单才是。”
人世间的交易是换取各自所需，但何尝不是斩断因果的手段？
夜子时不想欠他的，所以再三询问。
可当他想要天炉的时候，夜子时心里面就有些放弃了。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因果的事情极为重要。
转接因果报应，更是需要彼此身上举足轻重的东西。
一文钱虽然看起来不重，但对于刚才那位老者来说就不一样。
在他眼里，一文钱比那些真神级的至宝要贵重数百万倍。
余霜还是有些疑惑，但后来夜子时通俗易懂的解释了一下，便觉得全身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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