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背的老女人见哥舒狻猊这般镇定,只得跺了跺脚,在中年女子和轩辕娥的搀扶下,出了大殿。
待人都走干净之后,独孤九天向哥舒狻猊走上去,边走边道:“狻猊,你我相识,也有七年了吧。”
哥舒狻猊躬身道:“承蒙教主不弃,留属下在您身边当差。”
独孤九天在丈外停下,眼珠一转,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芬姨看着长大的。”
哥舒狻猊道:“是的。”
独孤九天道:“这么说来,你与芬姨一定很近亲了?”
哥舒狻猊道:“可以这么说。”
独孤九天道:“你知道我与芬姨的关系吗?”
哥舒狻猊想了想,答道:“教主与芬姨是姨甥关系。”
独孤九天点点头,道:“不错,我原可以叫她一声姨母的。我记得芬姨曾对我说过,她说你三岁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连头都差点摔破了,是不是真有其事?”
哥舒狻猊笑道:“教主,芬姨她老人家记错了,属下的这件糗事发生在五岁的那一年,并非三岁。”
独孤九天“哦”了一声,道:“是吗?”
哥舒狻猊道:“属下怎敢在教主面前说谎。”
独孤九天“哈哈”一笑,道:“想来是芬姨记错了。嗯,你果然对我忠心耿耿。”说完,身形一晃,瞬时到了哥舒狻猊身前,伸手拍向哥舒狻猊的肩头。
哥舒狻猊面色一变,正要退后,但转念一想,浑身出了一股冷汗,暗道:“我要是退后,岂不是正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独孤九天阴险无比,他一定又是在试探我。”
念头电光石火间在脑海中划过,人并不闪避,只是佯装吃了一惊,道:“教主。”
独孤九天一掌落下,放在他的肩头,轻轻一弹,笑道:“你肩上不知落了什么东西,我为你弹去。”
哥舒狻猊将身一蹲,道:“有劳教主,属下该死。”
忽听“砰”的一声,哥舒狻猊突然发难,双掌齐出,重重地落在独孤九天的胸腹之间。
独孤九天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落下时将殿内的一张太师椅压得粉碎,可见这一掌的力道有多大。
“哈哈哈……”
哥舒狻猊仰天一声大笑,缓缓站直身子,看也不看涌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杀气腾腾的大批劲装汉子。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哥舒狻猊笑到一半,笑声便戛然而止,双目瞪得老大。
“哗”的一声,人群自动分开,独孤九天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胸腹之处,长袍、中衣尽碎,露出贴身一层又软又轻的麟甲,分明就是一件宝衣。
“你……你没死?”哥舒狻猊惊疑地道。
独孤九天冷笑道:“我独孤九天若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打死,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