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卿难以平息心中滔天的怒气,怒骂:“魏意琴,你根本不配提隋子参的名字。”
当初魏意琴因为一己私利不断找自己的麻烦也就算了,可她偏偏还造谣自己和隋子参,那接踵而至的恶毒手段让她和隋子参声名狼藉,隋子参差点被家族放弃,出国避祸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魏意琴见到梅可卿的怒容更加满意,她故意凑到梅可卿面前,刺激她说:“别说提他的名字,我就算像当年那样毁了他,你又能怎样?”接着又想到什么,恶意一笑:“说起来,当年你的名声臭的都被断绝了父女关系,怎么样,现在你爸认你回去了吗?”
梅可卿被魏意琴的无耻恶心到了,口不择言说:“是,我是被你害的很惨,可你呢,你费尽心机照样什么都没得到。”
魏意琴闻言,脸上的灿笑几乎一秒就被凶狠代替,她一巴掌打过去却被梅可卿躲过。
梅可卿伸直腰,带着满眼的怒火,嘲讽回去:“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可魏意琴却先站稳身体,收回脸上的失态,换上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隋子参哪里比得上拓呢?我现在每天晚上和拓都相处的十分愉快呢。”
魏意琴满意看到梅可卿整个人僵住,眼底都带上悲痛,她才雄赳赳地离开。
魏意琴最后的话像利剑一样刺得她血淋淋得疼,北辰拓不爱她是攻击她最佳的利器。
梅可卿脱力般软在地上,脑海思绪纷乱,浮现得都是北辰拓清冷的俊容和凉薄的话语,内心一片酸楚,她卑微的乞求上天让他爱她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就够了。
她在包厢内呆坐了许久,才有了些许力气起身离开,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别墅。
管家迎了过来:“太太,先生请您去顶楼。”
北辰拓已经回来了?梅可卿眼神一亮。
梅可卿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跟着管家来到从来没有踏足过的顶楼。
北辰拓闭眼躺在铺有名贵羊毛垫的藤椅上,俊逸又优雅,睁开眼后深幽的眼眸隐隐带寒芒,却矜贵又冷漠。
梅可卿刚刚站定,就听见闭着眼睛的北辰拓问:“诚意带来了吗?”
梅可卿脸上的喜色一顿,继而窘迫,猝不及防和魏意琴对上,让她压根还没有去想北辰拓所说的诚意。
梅可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北辰拓线条流畅刚毅的侧脸,心虚的说:“我……我还没想好。”
北辰拓倏然睁眼,锐利的目光刺向梅可卿,问:“是没想好还是没去想!”
梅可卿感觉自己在北辰拓了然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慌慌张张想解释:“我……我……”
可却又无从解释。
梅可卿以为北辰拓会追究下去,可北辰拓却懒懒的站起身,分明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与生惧来的优越和倨傲,只听他说:“看到左边的那盆花了吗?你如果能在三天之内救活它,一百万马上给你。”
梅可卿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目光一窒,那花盆里的分明是一根枯枝!
他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人。
梅可卿手足无措,却不敢反驳,喏喏开口:“这……怎么可能救得活?能不能……换一个要求?”她确实能够凭特殊能力搭配最好的植物培养基,让植物生命值达到巅峰。可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植物还有生机才行。
话落,她在北辰拓的眼里看到了清晰的鄙夷。
接着,就听见他如利刃一样的话语:“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如果做不到,就别来浪费我的时间。”
贪得无厌的女人!他就是要让她明白,什么是协议妻子该有的本分!
眼看着对面前的北辰拓眉宇骤然冷了起来,梅可卿张了张嘴,垂下眼眸不去看那让自己心痛的厌恶,半响才吐出一个字:“好。”
她低着头掩饰,努力想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回去。
虽然是个难题,但北辰拓好歹还是给了个机会呀,努力一下说不定真的能种活,有什么好委屈的呢?可越是这样安慰自己,梅可卿心中却越委屈,鼻子也越酸,为什么在他眼里心里丝毫没有自己?!
在北辰拓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之后,梅可卿才瘫软在地,任由自己泪流满面。
梅可卿收拾好情绪之后,便仔细看那枯枝一样的花,花周围裹着一层腐朽的黑气。在植物体内黑气代表死亡。
梅可卿有些气馁,可想起北辰拓刚才的态度她又不想放弃,北辰拓不像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梅可卿把花拿到眼前仔细观察,果然在枯枝的中央发现了一缕微小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