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梅可卿很配合调养。
然后,她提出了要回安城为梅兰扫墓的要求。
北辰拓连一秒考虑都没有,瞬间就答应了,梅可卿疑惑望向他,正对上北辰亢复杂的眼神,接着,他又说:“要去安城可以,但是你必须跟着我去,不能离开我身边。”
梅可卿更加困惑了,她又见到了他这种仿佛包含无限感情的复杂眼神。
最近北辰拓对她的态度实在奇怪,他依旧霸道强势逼她,可有时露出的这种眼神仿佛被逼的人是他,痛苦的人也是他。
见梅可卿不答,北辰拓的语调迅速冷了下来:“怎么,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梅可卿连忙点头回答:“好。”
之后,北辰拓凌冽的眼眸便柔和了几分,凝视了她几秒,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梅可卿望着北辰拓离开的背影蹙眉,就只这样,他的眼眸又给了她一种,他似乎很心疼她的感觉。
梅可卿自嘲嗤笑一声,她恐怕是疯了,竟然会觉得一直厌恶她的北辰拓会心疼她,她莫不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
北辰拓办事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便把梅可卿带到了安城。
安城城郊墓园。
梅可卿见北辰拓准备跟着自己上去,连忙阻止:“北辰拓,我想一个人上去祭拜我妈。”
其实,梅可卿今天来墓地的原因可不止为了祭拜梅兰,更是为了调查南宫家毒药草的事,托南宫瑶的福,在医院的那段话让梅可卿成功回忆起了,那毒药草在安城的具体位置。
毒药草生长的地方正是墓园。
北辰拓皱眉说:“我是梅兰女士的女婿,理当为她送束花。”
若说刚刚梅可卿阻止他还有些心虚,可是当听到北辰拓这话时,她反而更加有底气,她嘲讽说:“北辰拓,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是哪门子的女婿啊?”
更何况……梅可卿又嗤笑一声说:“呵……北辰拓,我不想把话说的难听,算我求你,别去打扰我妈的清净。”
就算当年的药不是北辰拓下的,但母亲最后是被魏意琴气死的,如果不是他当年的放纵,魏意琴能那么肆无忌惮吗?
梅可卿眼眸的冷意仿佛渗进了北辰拓的心里,心被冻得发疼,他问:“梅可卿,你这是在怪我?你不相信我?”
两人的身份似乎被换了过来,他现在感受着当年梅可卿的心痛和无奈。
梅可卿撇过头,只说:“我没有资格怪你,你不是也说过,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是吗?”之后,她又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北辰拓,墓园只有这一个出口,我是逃不了的,你又何必上去淌晦气呢?”
她就是这样想他的?
北辰拓的眸光明明灭灭,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喉咙像堵了一个铅球,转念一想,其实梅可卿说的也对,如果他现在没有恢复记忆,他指不定就是她说的那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