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梦萱这回可算是见识到成哥的厉害了,只见一群人把成哥围住,成哥穿梭其中游刃有余,那飘逸的身影,犀利的腿法,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柯大美女,她把小眼瞪得大大的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这动作和身手比那些拍武打片的武打明星们瞎拍出来骗人的厉害多了,小妖女看着,看到精彩处还不忘拍手、叫好。
成哥其实没想置他们于死地,因为他们还最不该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要是想杀他们,也许现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还能哭爹喊娘的大活人了,八个人,成哥弄断了八条腿,成哥在他们之中,只不过成哥是站着的,而他们则是躺着的,“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刚才踢了赵姨一脚,我每人弄断你们一条腿!如果以后你们敢再来找事,那就不是一条腿那么简单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杀人了,不过时不时的杀两个也是可以的!”成哥站在那儿大声的对躺在地上哀号着的小混混说道。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给我滚!”成哥望着躺在地上的一群人棍骂道。
听完成哥的话,几个小混混赶紧一条腿着地,一条腿拖着往街道深处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成哥有没有改变主意追上来再把他们打一顿。
这时柯梦萱来到中年妇女身边,关心的问道:“赵姨,你没有事吧?”
“唉,我没事,就是这个摊子以后恐怕是摆不下去了……”中年妇女捂着刚才被鸡窝头狠狠踢了一脚的肚子忍着痛,叹息着说道。
“为什么啊?为什么摆不下去了?”柯梦萱不解的问。
“你傻啊你,你光顾着自己当时踢完一脚就爽了,你别忘了那群小混混是这一片的地头蛇,你打完走人没事了,但是黄叔赵姨他们还得做生意,还得摆摊,那群小混混能放过他们吗?”成哥看着她鄙视的说。
“奥……那你不是也打了嘛,而且还打的那么狠,还好意思说我!”被成哥教训了一顿,小妖女不服的反驳道。
“还我也打了,我要是不救你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顶嘴既然打了就得把他们打怕了,不然的话他还以为你怂呢,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成哥看着小妖女教训道,眼里鄙视的味道更浓了几分。
听完成哥的话,柯梦萱觉得也是那么回事,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光顾着行侠仗义了,没想到惹了更大的麻烦,于是怯怯的问:“那,那怎么办啊?”
这时一直没说话,一手扶着老婆,另一只手紧握着拳头的黄子豪开口了:“小萱,谢谢你们俩的出手相助,没事,大不了我们不干了,其实要不是怕她们娘俩被连累,我早就动手了,都一个多月了,自己挣得还不够他们糟蹋的,其实也不是你黄叔熊,黄叔以前当兵时也是不怕死的汉子,对越自卫反击战时我也是一个人徒手干倒四个越南兵的爷们。只是男人一有了家,顾虑的就多了,哎……”
听完黄子豪的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声无奈的叹息,成哥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是一个男人,他也曾经承受过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敌人杀死可以但不能去救的心如刀割。
他看着黄子豪那充满血丝的湿润的双眼,成哥觉得自己必须要帮助这个真正的男人,因为这是他作为一个曾经用热血保卫过这片土地的退伍军人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能够明白也知道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打但为了生计无能为力的滴血的痛,那种感觉还不如杀了他。
什么事男人?成哥一直苦苦思索着,直到有一天他读了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面有一句话至今仍刻在心里,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不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的死去,而一个成熟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的活着。”,而眼前这个为了老婆孩子卑贱的活着的老兵才是真正的男人,成哥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的,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黄叔,什么事都没有,你以后继续摆你的摊,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找我,记住我也是一名退伍军人。我们曾经为这片土地流过血,但此时的我们却被我们用生命保卫的国民欺负,这是天理不公的事情,既然不公我就要管!你有老婆孩子,你别动手,让我来,我是光棍一条,天不怕地不怕!”成哥说着把用纸手写的手机号递给黄子豪。
扶着老婆的黄子豪听完成哥的话,这铁一般的汉子再也忍不住了,退伍二十多年了,无论多苦多累多难自己从没流过一滴泪,即使被欺负时围观的看客都骂自己孙时,他仍然没有哭,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可是眼前这个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话句句说到了自己心坎里,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兄弟,谢了!”接过成哥递过来的纸条,黄子豪双手紧紧握住成哥的手,久久不肯松开,这种感情只有真性情的爷们才能懂得,简单的四个字,包含了可以为之赴死的豪情。
“黄叔,我叫王二成,以后你叫我二成就行了,记住你我都是军人,都是一家人!”成哥说完,立正了身子给黄子豪敬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