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个什么劲,又不是让你脱裤子!”见我半天没动弹,秦姨一把掀开了我的T恤。
我下意识的就想躲,见秦姨并没有后续动作这才安心下来。
“你这孩子,以后别再逞强了,不就砸坏几张桌椅板凳嘛,多大点事,要是轻语姐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怪我没照顾好你的……”说着说着秦姨的眼圈就红了,弄的我有些手足无措。
秦姨又开始讲述当年的事,母亲怎样救的她,她又是如何与母亲成为无话不说的姐妹。
随后又说起默默和我,出生前后只隔着几个月,她当初还半开玩笑的说不如结个娃娃亲,要不是母亲说了一句感情的事顺其自然的好,这事说不准就给定下来了。
后面又说到那场夺命的车祸,更是唏嘘不已……
这一说就是小半个钟头,我边看电视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当年的事要么因为太小没有丝毫记忆,要么都是些我不愿提及的往事。
比如小时候整天被默默姐欺负,有时候她一个人还觉得不过瘾,就会另外叫上别的男孩子一起揍我,我时常鼻青脸肿的回家,而且慑于默默姐的威胁,还不敢说实话。
如今想想我还真有些弄不明白,那时候明明比默默高半个头,身体也比她壮实的多,为什么会如此惧怕黑黑瘦瘦的她。
秦姨终于从回忆中走了出来,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眼里,忽然眉头一拧,鼻子微微皱了皱。
“什么味?小年,你闻到了没?”
我用力嗅了嗅,空气中隐约有股酸腐味。
秦姨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又落回我身上,随即她往我跟前凑了凑,忽然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你这臭小子,几天没洗澡了?”
我怔了怔,“一……一周?”
“怪不得一股馊味。”秦姨翻了个白眼,见我傻笑挠头她朝厕所方向努了努嘴,“还不赶紧去洗洗!”
我嘿嘿一笑,站起身溜进了厕所,大夏天七天不洗澡可想而知身上的味道得有多呛鼻子,只是这一周整天在病床上躺着,别说洗澡,脸都只能用湿毛巾早晚擦一下。
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莲蓬头一打开,凉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带走了暑气。
正洗的自在无比,秦姨突然敲起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