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断电话之前,对方又告诉我个号码,说趁周末有空可以去会会这位叫皇甫元的老板,对方现如今手里就有个酒吧,刚停业没多久,若是觉得合适正好可以合作。
我这才意识到,眼下我最头疼也是最没头绪的问题对方已经帮我想好了,看来我果然是个提线木偶,按照对方所说的去做就行。
不过以我目前的处境也没必要想这么多,只要能尽快拥有一些实力就好,而这年头金钱就代表着实力,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包鼓了,许多麻烦也就迎刃而解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打了那个号码,铃声响了半天才接通。
“喂,哪位?”带着浓浓四川口音的男子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要是背景音我没听错,那对方这会正在搓麻将。
“黄埔老板嘛?我叫徐小年……”
“胡了!三杠清一色!拿钱拿钱……”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吓得我险些把手机摔在地上。
“哈哈哈,徐小年是吧?打了一个通宵都没开胡,这刚接你的电话就胡了把大的。”虽然声音略显疲惫,可能听得出此刻对方心情不错。
我多少明白了一些,这位皇甫老板的酒吧为何经营不下去了。
“趁着手气好,等我再打几圈,然后回去补个觉,酒吧的事咱下午谈。”
皇甫元既然这么说,那酒吧转让的事应该是有人跟他打过招呼了,想想离下午也就还有几个小时,到没必要过于催促对方,毕竟谈生意谁先坐不住谁吃亏。
挂了电话没多会,我又收到皇甫元发来的一条短信,是他那家已经停业的酒吧地址,地方我倒是大概知道,记忆中也算是黄金地段。
中午在家里随便扒了两口饭,随后找了个借口我便溜了出去,然而等我循着地址找到那家歇业酒吧时,顿时傻眼了!
临街的一栋独栋三层建筑,规模看上去倒是真不算小,可这装修这门脸,怎么看都有股浓郁九十年代末歌舞厅的直视感。
霓虹灯管已经残破不堪,我很怀疑夜晚通电还能否正常使用。
破旧的灯箱也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的风吹日晒,已经看不出当初的颜色,就连那上面几个巨大的英文字母也都缺几块。
酒吧大门紧闭,我抱着残存的希望凑到门缝前往里瞧了一眼,大厅倒是非常宽敞,去甚至比金碧辉煌还要大些,只是那格局布置哪有丝毫现代化酒吧的样子。
愣愣站了半晌,我才摸出手机,再次拨通皇甫元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辆至少数月没洗过的别克车停在我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一位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脑袋来:“上车,咱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在两条街外的一家茶楼外别克车停了下来,知道在二楼一间包间坐下之后,我才真正有时间打量这位皇甫老板。
四十来岁的年纪,脸型消瘦,胡须修的很有型,特别是身上那件唐装小棉袄,十分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