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的离开小院,刚出院门我就拨通了华子的电话,二十分钟后,在约定的地点便看到了华子的那辆破车,远远望去十分招摇。
“上车!”发动机没熄火,华子伸着个脑袋拍着车门叫道。
我快步走到车旁,一低头钻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华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急急问道。
这大冷的天除非大运动量,否则怎么可能出汗,看来这小子先前多半是跟那位丽姐在床上滚呢……
“跟我去办点事,有个仇家被人堵了,我得去确认一下。”我含糊不清的解释了一句,华子也没多问,问清地址之后便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破车晃了晃,随即猛地朝前冲去。
我实在没想到海老大竟然这么快就对隼哥动手了,他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好歹现如今隼哥名义上可是依附于洪爷的,虽说海老大亲口承认为了对付洪爷已经筹划了几年,可最后为何如此仓促动手,这点令人生疑。
我又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海老大说姓隼的被他手下几个围在一间破仓库里,至于怎么处理,要等我做决定,这倒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原本这件事我是打算置身事外的,没想到临到跟前海老大竟突然变卦想拉我下水。
电话中虽然没有明说,可海老大的意思我还是听懂了,所谓一条船上的蚂蚱,哪有作壁上观的道理。
海老大存的什么心思我看的清清楚楚,可明明谈好的合作方式他却食言还是让我措手不及。
按照他所说的,此刻姓隼的已经被围在一间破仓库里,还受了伤,去与不去全在我一念之间。
只是隼哥那人平时机警的很,手下还有几十个小弟,海老大是如何做到这点的?
透过车窗,望着路边那一排排被甩在身后的梧桐树,不知怎么的,心底忽然有些慌乱的感觉,我很少有这种不安的情绪,而每次出现时总有意外发生,比如默默姐被劫持的那个雨夜。
我又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包括海老大所说的话,虽然疑窦重重,可这趟我却不得不去,此次一旦隼哥逃脱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后果不堪设想。
我奋力的摇了摇头,想把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脑海。
华子双手紧握方向盘,油门基本一直踩到底,所以近半小时的路他只用了十多分钟。
路上我接到了墨仔的电话,给我发来了详细位置,一刻钟后在城西拆迁区的一条小巷里我见到了他。
近两年来市政府在大力进行旧城区改造工作,这一片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只有为数不多几家钉子户还硬撑着,小楼楼顶挂着横幅插着国旗,寒风中一抹红艳极为的扎眼。
小巷里没有行人,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墨仔笔挺的在那站着,我发现不管是从走路还是站姿上看,墨仔都像是部队里出来的。
车停到小巷口,我和华子兄弟二人下了车,墨仔迎了上来。
“等你们半天了,人在尽头那间破仓库里,海哥交代,如何处理你说了算。”顺着墨仔手指的方向,小巷深处有一间看起来已经荒废的小仓库,门口两侧站着几个人,应该都是海老大的手下。
“仓库后面没窗户,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派了两个人守着。”
看墨仔考虑的如此周到,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华子二人就朝那间仓库走去。
仓库门脸不大,大门仅能容一辆货车进出的样子,估摸着也就是前面建材市场的商家在此临时存放货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