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华子对视一眼,华子冲我眨了眨眼,而后又专心开他的车了,那意思就是随你说或者不说。
“海老大……算是仇人吧……”离着金碧辉煌不算近,又要等后面的保安那辆破车跟上,所以华子开的很稳,借此功夫,我就把与海老大结怨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甚至还提了提隼哥跟秦姨的酒吧,不过程澜玩死陪酒女的事我只是一笔带过,省的这位正义感爆棚的女记者又惹出什么乱子。
秦凝开始还不怎么在意,可越往后越是惊讶,到最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小说里的故事?”听我说完,秦凝忍不住吁了口气。
我回头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肯定或者否定。
“对你我是越来越好奇了,你才多大,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人生的道路上有像无数条河流,不踏进去之前你根本不知深浅,可踏进去之后,很可能被湍急的河流裹挟着前行,要想不被淹死只能挣扎前行。”我摊了摊手,万般无奈的对这奇妙的人生做着片面的解释。
秦凝认真的听着,忽然举起相机,对着我就摁下了快门,闪光灯在车内猛然亮起,华子吓的一哆嗦,险些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
“干嘛?”秦凝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把我吓了一跳,眼下在路上还好,要是等会到了地方,这女人要是没搞清状况就来这么一下准保坏事。
“只是觉得你刚才的表情非常的到位,所以习惯性就想拍下来。”秦凝却是毫不在意,给出的解释更是让人啼笑皆非。
看我有些无法理解的样子,秦凝撩了撩鬓角的发丝,再次把目光投向车外,随后声音有些寂寥的说道,“我一直想当一名摄影记者,游走于世界各地,不管是战火纷飞的叙利亚,或者是疾病与饥饿并存的埃塞尔比亚,都想用手中的镜头把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事记录下来,我不奢望能像罗伯特·卡帕那样拍出如此多的经典战地照片,可总希望能让世人记住一个或两个我拍下来的历史瞬间。”
秦凝说完,车内也安静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华子把车停在了一条丁字路口旁边的小巷内,又等了片刻,其后的保安也都陆续赶到,一群人都是一身笔挺西装,往那齐齐一站丝毫不像是靠拳头吃饭的保安,反而像保险公司的推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