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
“阔海不在家里，你不用改口。”
连合臻点点头：“现在你的丈夫不是我哥哥了，但你还是雨杰的姐姐。我是雨杰的未婚妻，叫你姐姐可以吗？”
周雨晴笑了一下：“当然可以。”
她把琵琶放到一边，准备好好听连合臻要跟自己说什么。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观察连合臻，想从这个女孩子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委身给自己的仇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即便是自己当年，连合安还善待了自己的家人。她特别担心，连合臻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失常了，才会做出这些违反常规的举动来。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下贱？”
“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外面那些传言你听到了？”
“没错，兰汇的百姓都知道我是连家的大小姐，现在当了赵阔海的姘头，都说我是卖身求荣。虽然那些话我不在乎，可我就担心传到我哥哥的耳朵里，让他误会我，那我这辈子就洗不干净了。”
“你哥哥会理解你的，况且你这也不叫卖身求荣，是他强迫你的。”
“而且我不明白，你难道不生气吗？”连合臻瞪大了眼睛问道，“他背着你跟我搞在一起，你应该······”
“我应该大发雷霆，感觉自己被欺骗，哭哭啼啼地要赵阔海对我忠心耿耿，对吗？”周雨晴忍不住开怀大笑，把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别忘了，我最开始进到你们连家的时候，你哥可不止我一个女人。如果我是那种人的话，估计早就自我了断了吧。”
“但现在你已经是夫人了，没有人能够挑战你的地位。如果你总是这种不争不抢的性子，以后会······”
“你这丫头，现在开始教育起我来了？”
“因为我之前就是不敢争，才让雨杰等了我那么长时间。要是早点结了婚，我也不至于这么后悔。”连合臻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了眼眶，“每次赵阔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是雨杰的样子。他会不会觉得我背叛了他？”
“合臻，你应该放下他了。”周雨晴背过头去，不敢再看她泪眼朦胧的样子，“雨杰已经死了，你应该考虑自己以后的······”
“我放不下，姐姐，我太爱他了！”
连合臻终于失声痛哭起来，扑在周雨晴的肩头无法自已。她把所有的心事，计划，爱意藏在心底，默默忍受着外界的辱骂，对爱人的思念，只为了最后一刻的复仇。这种卧薪尝胆固然伟大，但这对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种苛责，她需要发泄，不然很可能等不到计划成功的那一天就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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