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阳望着这伙贼人,低声对着身边的队长道“跑的怎么抓?”
那领头的队长方脸,高大巍峨,目光炯炯,心里怒火熊熊,连巡防营都敢冒充,这伙人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干!
他余光瞥了眼王瑜阳,淡淡道:“不用担心,另一队在不远处等着。”
王瑜阳这才点头,右手握着刀柄,目光冷冽的盯着张献忠一行人。
她在皇家政院‘刑科’也被训练过,普通的劫匪还真不是她对手。
张献忠目光一直在四处看着,眼见这群人有包围的迹象,眼孔一缩,猛然拉住他的父亲,转身就跑:“爹,快走!”
张献忠父亲也顿觉不好,转身就跟着张献忠飞奔。
现在是夜晚,只要跑过一段距离,他们就能走掉!
“追!”王瑜阳一马当先,斜着长刀,明晃晃的追了过去。
“一个也不准放过!”那队长也目光冷动,现在处处都是难民,这帮人又蒙面黑衣,只要一脱,他们就认不出。
一群巡防营外加顺天府衙役,怒吼着向前追去。
“站住!”
王瑜阳追上张献忠父子,一刀直接劈了过去。
张献忠父子两人心慌意乱,知道他们上当了,眼见王瑜阳追上来,张献忠大喊道:“分开走!”
张献忠父子都是人高马大,转身就分开跑,只要逃过一段距离,他们就能藏身人群,逃之夭夭。
王瑜阳冷眼看着,转身追向张献忠的父亲。
王瑜阳毕竟是女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眼见就追不上了,她从腰间掏出一把黑色的火枪,一边跑一边对准张献忠父亲的背影。
嘭
王瑜阳扣下扳机,张献忠父亲惨叫一声,黑漆漆的背影猛的向前扑去,栽倒在泥地里。
他倒是顽强,挣扎又要站起来,王瑜阳追上来,刀背狠狠的砸了过去,张献忠父亲应声倒地,抽搐着,再也爬不起来。
王瑜阳从腰间掏出简易的拷锁,将张献忠的父亲给锁上,拖着就往回走。仿佛一切都应该这样,完全没有什么大不了。
一群顺天府差役跑过来,都惊的目瞪口呆,道“王捕头,刚才那一声响是什么?”
王瑜阳将张献忠的父亲扔给他们,望向张献忠逃跑的地方,冷声道:“刑部特发的,除了军队,满京城也没有二十个人有。”
众人都好奇,火器在民间还是很稀罕的,了解的人并不多。
王瑜阳不与他们多说,带着一群人很快与巡防营回合,巡防营倒也厉害,除了张献忠,二十多人都抓了。
那队长看着王瑜阳,笑道:“二十多个人,你一定能审出其他的,连夜抓,应该都能抓到。”
王瑜阳看了眼被捆的结实的二十多人,素眉紧皱,刚才跑的那个人,总给她不一般的感觉,怕是不容易再抓回来。
张献忠就躲在不远处,脱掉黑衣蒙面,混迹在难民中,眼见顺天府衙役抓走了他父亲,恨的咬牙切齿,眼神闪烁一番,也知道这里他待不了了,在黑暗中悄然溜走,连夜离开京师。
虽然跑了一个贼匪,可王瑜阳确实在一天之内破了案,找回了丢失的银钱,抓捕了大部分匪徒,在整个顺天府都颇为引起震动。
这也让她的婚事告吹,歪打正着,颇让她高兴。
朱栩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对女性要求很高,能够出来做事的本就是凤毛麟角,这王瑜阳居然能有这个本事,也属于不简单。
站正阳门的箭楼上,望着缓慢消退的洪水,朱栩笑着对身边的曹化淳道:“给朕记下来,找时间朕见见她。”
曹化淳应声,记下。
“咳咳”
朱栩拳头挡在嘴边,这两天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可还是要经常出宫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