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一靠岸就迅速的跳下船,冲到酒楼之前。
这帮人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肩宽腰圆,眼神里都是煞气,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做这样的事情。
“叫你们掌柜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眼角有一道斜疤,看上去分外狰狞,挥舞着长刀,向着曹变蛟冷喝。
“出来,出来!”
一群人挥舞着刀兵,大喊大叫,震耳欲聋。在小酒楼附近回荡。
这么一会儿,不远处有不少人打开窗户,远远看过来,都想知道这酒楼的新东家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
他话音一落,曹变蛟猛的一挥手,道“打,然后扔到河里!”
那精壮汉子脸色微变,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烧了这酒楼!”
汉子一说完,几个火把就出现,甩手就要扔向朱栩所在的酒楼。
噗噗噗
突然间,一根根短小箭矢射出,洞穿了那几个人的手臂。
“啊啊,有埋伏……”几人大叫。
禁卫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三十多人冲出,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们赶向河边,然后一个个的扔进了河里。
禁军似乎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惹出火气,下手都比较重,一群人只能在水里艰难扑腾,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朱栩排众而出,站在河岸边,看着近百人在水里扑腾,眯着眼,一脸的兴趣盎然,道:“通知方孔炤,傅宗龙,都不要插手,让这群人折腾去。收拾一下,咱们去虎贲军营地。”
曹化淳站在朱栩身后,一脸的不解,这个时候了,皇帝不应该收网,再对南直隶清洗一次吗?
朱栩没有多解释,已经转身走了。
很快,朱栩一群人就收拾好,几辆大马车,几十骑兵护卫,穿过秦淮河,沿着大路一路南下。
这样的阵势,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异常扎眼,紧盯着整个应天府一举一动的人都察觉到了,纷纷是神色凝重,猜不透来路。
没多久,巡抚衙门,总督衙门都接到了朱栩的旨意,而后两个头头迅速碰头。
两人对坐,好半晌都拧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皇上……只怕早就到应天了。”方孔炤抬头看向傅宗龙,肃色道。
傅宗龙脸色不变的点头,这一点他也猜到了,问题是,皇上在应天府多久了?发现了多少事情?要干什么?为什么命他们不动,任由那些人胡乱折腾?
不好的预感,不断的在两人心头涌动。
方孔炤担心皇帝重演北直隶之事,面上变了变,看向傅宗龙道:“傅总督,若是……皇上手段过于激烈,你我可否联名阻止?”
傅宗龙嘴角动了下,苦笑一声道:“方大人是不太了解皇上……若是他要动手,你我拼了命也拦不住,何况,虎贲军的总兵是谁你也清楚。”
曹文诏!
方孔炤心底浮现这个名字,眉头拧了又拧,心里不安。
南直隶对大明来说太重要了,钱粮都占据大半,任何的伤筋动骨都是对大明的巨大伤害。
“傅大人,对皇上了解几何?”方孔炤心里惴惴,看着傅宗龙问道。他之前只是个参政,不曾入京,对朱栩了解是极少,都是那些乱七八糟,难辨真假的传言。
傅宗龙神色沉凝,刚要说开口,主簿走进来,道“大人,王老大人以及南直隶诸多致仕老大人来了。”
方孔炤一怔,看了眼傅宗龙,起身向外面走去。
只见大堂里已经站着好几个人,都七老八十,风烛残年模样。
“我等见过方大人,傅大人。”王北承领头,一群人都抬着手。
方孔炤连忙还礼,这些人不止是前朝的高官,更是在南直隶有着巨大的声望,三代以内不是有文名就是官名,显赫一方,怠慢不得。
王北承拄着拐杖,苍老的脸上带着淡然笑容,道“方大人,人我都给你请来了,你可不要让老头子失望。”
方孔炤看着王北承一副‘和蔼’之色,神色不动,心里却警惕着。
王北承前几日态度还很强硬,现在突然改变,放谁都不敢大意。
“我们都支持皇上、朝廷的新政!”
“我大明厄需革新,不管如何,我们都要无条件支持!”
“有一些人别有用心,煽风点火,我们决不答应!”
“没错,我们会用一切力量支持方大人,巡抚衙门,绝不容许任何人挑衅、扰乱新政!”
“方大人有什么需要我等去做的,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