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言见到夏朗,竟一时语噎。自从那一晚他们两个独处一室后,她的心境就慢慢发生了变化。看到夏朗朝她跑来,她的心跳莫名加速,悄悄低下了头去。
夏朗没有注意到她细腻的心思,他径直跑到了陈妙言的面前,喘着气说道:“陈……陈律师,能不能帮我个忙?”
“说吧。”陈妙言这一次很干脆,没有刁难他。
夏朗拿出了手机,把David Gardiner的字样给她看:“上次你说你去过西班牙,不知道英语怎么样,这个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陈妙言只看了一眼,便轻轻点了点头:“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
“等一下!”夏朗忍不住问道,“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妙言语气很轻松地答道:“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人名。不过,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你不可能找我帮忙的。你想要知道的,是这个名字背后更深层的意思吧?”
夏朗怔了半晌,竖了一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陈妙言说道:“但我也有一个条件,这个名字很大众化。既然是让我来查,那么我需要了解这个名字出现的地点、时间,它与你们调查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这一下,夏朗为难了。身为警务人员,他不可能将案子的细节线索吐露给外人。他迟疑了一会儿后方才说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名字和一件失踪案有关,我怀疑失踪者已经遇害了。”
陈妙言轻轻点头:“这么说,是一件凶杀案喽?”
夏朗有点儿生气了,本来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一个小忙而已,帮与不帮一句话。他说道:“算了,原本就没指望你能帮上我。”说完,自己怒气冲冲往回走。
转身走了三五步,便听到身后车门关闭的声音。“夏队!”陈妙言叫了一声。
夏朗回头望去。
陈妙言微笑着说道:“等我消息。”说完,驾车离去。
夏朗也不觉笑了。
当天下午,穆奇回来了。他将这半天的收获向夏朗报告:“根据周围邻居的反映,童益民和严书霞的夫妻关系很不好。几乎每天晚上,他们家里就会传来吵架的声音,还动过手。”说到这里,穆奇有意卖了个关子:“夏队,你猜一猜,他们家的家暴,谁是施害者,谁是受害人?”
夏朗说道:“实施家暴的是严书霞,承受家暴的是童益民。”
穆奇大为惊讶:“夏队,你怎么知道的?”
夏朗说道:“这个家庭的组织机构跟我们常识中是不一样的。严书霞在外面开着中介挣钱,而童益民却在家中无业。在一般的家暴案中,谁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承担者,谁就会是施害者。童益民昨晚见过了,性格比较胆小懦弱。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第一感觉。”
穆奇称赞道:“夏队,真有你的!还真是这样。童益民平时老实巴交的,看见有人从对面走来,他都会站到一边,主动给人家让路。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周围的邻居都看不起他。严书霞更是对他动辄打骂。大家都说,严书霞是个恶妇,童益民怕老婆怕得要死。”
“葛成柏呢?”
“时间有点儿长了,有些人没有印象了。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之前严书霞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厂子里当保安。我们上午也去过了,那里的负责人说,葛成柏嗜赌成性。经常在值班的时候和人赌博,走到哪里都揣着一副扑克牌。负责人看不过去,把他开除了。”
夏朗点点头:“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