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洛阳并不远的一处小镇郊外,一对男女正在被追杀着。
黑衣人们的武功很高,哪怕被围在中央的白衣男子剑术厉害,可他一边要面对以一敌十的状况,一边还要护着身后惶恐害怕的少女。
时间拖的越久,情形对他便越发不利,他只能虚晃一剑,抱着身后的黄衫少女用轻功逃走。
可黑衣人们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扬起的尘土并未拖延多久,他们便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该死。”任是青衣再冷静,此刻被逼入绝境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急躁。
他咬牙咽下喉咙间的腥涩,可前头却是悬崖,他堪堪停下,怀中的少女早已吓得缩在了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青衣动作温柔地将她放下,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可他依旧能捏出最干净的一块来给少女擦拭眼角的泪痕。
“别哭,月儿,今日他们想杀你,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黄衫少女落下的泪如珍如珠,她不安又眷念地用脸颊蹭着男子的大手掌心,像是只无助而可怜的小奶猫,一双杏眸亮亮地仰看着眼前的男人,满心依赖。
这样的模样跟表情,真是瞧的人心都要化了。
青衣脸庞有些微微的泛红,但他无暇再想其它,因为那些黑衣人已经追上来了。
“我玉阳宫不愿与昆仑为敌,只是想清理门户,可少侠若执意护着这叛教妖女,就休怪我等不顾及昆仑派的颜面!”
领头的黑衣人一字一顿地冷言说出这些话,要是要给青衣最后的选择,可话音刚落下,那白衣少侠便握紧了手中的银剑。
目光视死如归地看着他们,“月儿不是叛教妖女,那是她母亲的错,不能怪她,再者,若非你们玉阳宫的教主不顾伦常,想要把月儿....月儿的母亲又怎么下毒,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她们都没有错,是你们不分皂白,还妄图颠倒是非,将所有的过错与罪责都让她们母女担了。”
领头的黑衣人后面有个扎马尾的黑衣人,听见这番话顿时唾弃地对着地上呸了一声,并对着青衣鄙夷嗤笑。
“妈的,你们昆仑派的人都是喝神仙露水长大的吗?如此好骗,她都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这妖女的石榴裙下就那么迷你心智?”
“你....”这话说的着实无礼,青衣从未听过如此粗鄙之语,顿时涨红了脸气不打一处来,可他良好的教养却让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骂回去。
而这一停顿的空隙,对方又笑了起来,还是故意放声的大笑,连他身旁几位黑衣人也是一样。
但光是如此,好像还不够,其中一位黑衣人又接着说道:
“不过也难怪,你们昆仑上一任掌门就是被天魔教的圣女勾了魂,最后还为她舍弃了掌门之位,可最后如何呢,人家只是玩玩而已,这件事在江湖上当时可是闹了天大的笑话,如今你这现任掌门最得意的大弟子是不是也要步入后尘?这事你师父应该不知道吧?否则岂不是要活生生被你气死,哈哈哈.....”
“不许侮辱恩师,你...”青衣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他再忍耐不住,提剑便要冲过去企图杀出一条血路,可还未跑两步,便听到不远处山林中有惊鸟飞入空中,还有渐近的马蹄声。
少女清亮的声音隔着一大段距离都能够传过来。
“谁在骂我师父,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