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锦把手机放到到一边。
他踩下油门，径直往市中心赶。
临江仙，俗称天上人间。
花天酒地的好去处，同样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
去一趟，至少要花六位数。
把车钥匙交给服务员停车，谢疏锦往二楼走。
推开一间包厢的门。
沈书域看到他，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王海林，一个房地产的小老板，在城南有块地，最近和顾家有往来。平时吃喝嫖赌，全占齐了。”
“就这些？”谢疏锦匆匆扫了眼文件，神色不明。
沈书域也不再卖关子，坐直了身子又递给了他个U盘，“听说他最近承包了个项目，偷偷吞了些钱，还不少，足够坐三十年牢。”
“他以前是不是惹过一个开发商？”谢疏锦盯着U盘看了几秒，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疏懒冷淡，就像是喉咙里藏了块冰。
一说话。
就仿佛听到冰块互相撞击时，发出的清脆撞击声。
“……”谢总，你有点太狠了吧。
沈书域在心里，默默为那个得罪了谢疏锦的人点蜡。
不过吧，他其实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沈书域晃着手中的白葡萄酒杯，“不过谢总，这王海林哪里招惹你了，非要把他弄进局子？”
为什么？
谢疏锦想到在酒店里看到衣衫不整的样子，眸色渐深。
周遭气压也一点一点降下来。
沈书域抿了口酒，抬起头继续说，“对了，我还发现一个挺有意思的事。”
他说，“你知道顾家的顾准吧。”
“就为了一块地，把那姑娘买到了王海林的床上，好像叫什么月白。摊上这样的人，也是够难受。”
沈书域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
谢疏锦搭在玻璃桌上指关节蜷了蜷，指甲泛着吊灯映着的暖橙色的光，“顾家？”
他桃花眼微敛带着戾气，语气慵懒冷冽。
第二天上午九点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