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脸上带着笑,旁边的男客人虽低着头,但他原本冷漠的脸上,也划上了一丝笑容。
赵小姐接过衣服看了看,优雅地走到我身边,拿着衣服在我身上比了比:“喜欢就试试,不要对自己太吝啬了。”她把衣服塞到我手里,把我推进试衣间。
不愧为大卖场的试衣间,不但空间大里面还有一架小的穿衣镜,把衣服换好后,走到穿衣镜前一看是比平时文雅了许多,我打开试衣间的门走出去,赵小姐很热情地帮我参谋,“好看是好看,但是你穿套装有点显成熟,而且你皮肤白,还是穿点带颜色的礼服好看。”她拿过一款粉红色的吊带裙。
我随手捏了捏料子,软软的,一翻价签是二万一,只一点布,竟然要两万多,就是用金丝编的,也不值这些钱,我赶紧接过衣服,把衣服挂回去,说:“公司明天有活动,迎接新总裁到任,副总规定我们必须穿正装,我穿这身休闲装,我们主管都怕给总裁吓坏了,要是穿一件暴露的衣服,还不当场把总裁给吓晕了。”
赵小姐很爽朗地笑了笑:“不会那么恐怖吧。你在哪个公司上班?”我干笑了两声:“这个不好讲,有关我们总裁形象,等日后有机会见面。我再告诉你。”
我叹了一口气,拿出银行卡,赵小姐说她有金卡,用她的卡可以给我打六折,导购小姐说这款是特价的衣服不打折,想想被她翻了几个白眼,也还她一个,然后豪气地拿着小票走到收银台前,迟疑着把银行卡递给收银小姐,她伸出手,一想买一件衣服要八千八,即使我现在有十万元的资产我也心疼,在古代与现代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财迷,斗争着该不该买,缩回手,收银小姐冷冷地瞟着我,我又递出去,来来回回三回,收银小姐有些不耐烦,我第四次递出时,她寒着脸看了我半晌才接过来刷卡付了款。
导购小姐见我拿着盖着红章的小票回来,脸上爬上了笑容,赶紧把衣服装好,递到我手里。我和赵小姐打招呼告别后,拎着衣服,我拍了拍衣服袋子,心里有些庆幸,多亏来得是总裁,要是董事长来了,还不得让我花八万八买衣服。
我又转到女鞋部,最后选了一款白色的半高跟鞋,反正主管说要穿高跟鞋,也没说让穿多高的。就是这款半高跟鞋,我在试鞋的时候,还差点儿摔倒,多亏旁边的服务员扶了我一把。我赶紧脱了鞋,拿着鞋在手里晃了晃,想想在古代时穿花盆底行动自如,怎么穿一个半高跟鞋,竟然要平地摔跟头,又一想那终究是个梦。
一想到那个梦,我的心忍不住抽痛起来,这些日子,一想到那个梦我的心就会痛,而且越痛越厉害。初醒来的几天,我一直流连在梦里不能自拔,想乾隆及孩子们,特别是从裕陵地宫回来后,我更是魂不守舍,我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生离,只是别人生离还有见面的日子,而我却无见面之期。工作上也屡次出错,被周亚露骂得嘴唇都快磨出茧子来了,硬得不行,周亚露改来软的,连姑奶奶都叫出来了,也没用。
服务员还以为我扭了脚,扶我坐到软凳子上,我闭目平了平心,过了大约两分钟,才逐渐缓过来。
拿了衣服和鞋子,出了商场,大包小包太多,没法坐公车,只好打车直接坐到家门口,回到家,妈正坐在楼下看电视,看见我进来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说出去买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