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轻微的洁癖,刚才不小心喷出的汤,不知道溅没溅到菜里,想问又不好意思问。
偷眼看了看赵宏利,他吃饭的姿势很优雅。如果此时坐在他对面看他吃饭的人是妈,明天我和大哥的教育课就是如何注意吃饭的礼仪。
我也试着学他的姿势,筷子拿的也别扭,碗端得也别扭,夹菜也夹不上来,看来此生我与淑女是无缘了。还是怎么舒服怎么过吧。
吃过饭,我不等他支使,自觉把碗收过去,洗好。
回到客厅,见赵宏利盘腿坐在单座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盘新鲜的水果沙拉,他见我过来,递给我一个牙签,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所以只吃了两小块。由于昨晚上半宿没睡好觉,一靠到软软的沙发上,我就困意临头,不知不觉竟歪着睡着了。
这一觉真是睡到自然醒,我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我扶着沙发想爬起来,竟抓到一个人的胳膊,吓得我猛地坐起身,借着微弱的光,见赵宏利坐到我的身边,刚才我竟然躺在他的腿上。
我急忙翻身跳到地上,身上盖的一条毯子散落到沙发下,差点儿把我绊个跟头。他忽然伸过手,把我拉坐到他的身边:“都躺了几个小时了,也不在乎这三秒五秒,刚才谁抱着我的大腿直叫还是真皮的枕头舒服?”
我临调上来的时候,嵩云曾经叮嘱我,她说听惯了总裁和秘书搞暧昧关系的蓝本,想让我开天辟地,改写历史。当时我信心十足,以为如果自己身正,影子就不会斜。可是我今天的身子竟正到总裁的腿上去了。
他伸手在我脸上拍了拍:“没事,再多睡一会儿,我把真皮枕头还借给你。”
我随手打掉他的手:“我睡着了不清醒,你不是清醒吗?床上有枕头给我拿一个,何必假惺惺坐到我身边?难道外国就没有男女有别。”
他使劲揉着被我打到的地方:“不怪何总说你是断掌,打人怎么这么疼?我怕你坐着睡不舒服,想抱你到床上去。可是你太重了,我没抱动,竟把我压倒在沙发上,还抱着我的腿说这个枕头真舒服。你还怪我?天地良心,日月可表,我试着起来好几次,每次都被你抱着大腿不放,你知道为了给你够盖身上的毯子,我还得带着沙发匍匐前进。”
我是又气又想笑,还有点不好意思。
忽然眼前一亮,原来天没黑,窗帘有自动遥控装置,只要一按遥控器按钮,可以自动开启与关闭。
赵宏利放下遥控器站起身,我看了看表,下午三点二十五,他说:“不用急,没到下班时间,否则就你想睡,我也得把你叫醒,这会儿上班睡觉,我只是付你工资,晚上在这儿睡我还得付你双倍加班费。”
他动了动腿:“你真是秘书的身份,比太上皇还高的待遇,就是我爸睡觉,我顶多给他拿着枕头,现在腿都麻了,还让人误会我想占便宜。我连你的手都没摸一下,倒换来一掌。”
一下午我都在总裁休息室里,让外人知道怎么想,别说跳黄河里洗不清,就是跳清河里恐怕也洗不清了。
我赶紧溜出门外,刚回到座位上,还没坐稳。方可云拿着几本文件下楼,看到我问我:“你刚才去哪了?我来了几趟也没看见你的影儿,中午也没见你去吃饭,不是看总裁去会情人,你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