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秋姨再叫一声,我才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拿起包往楼下跑,见赵宏利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笔直地站在楼下,悠闲中带着随意,帅得直晃我的眼睛。
我在楼梯口一闪,他也看见我了,咧嘴笑了笑,温柔的眼神差点儿把我的心烫化了,我也木木地还了他一个笑容。秋姨在旁边也是眉开眼笑的。
我三步两步跳到楼下,他走过来,接过我的包:“慢点跑,小心摔着。”似有意又无意地扶了一下我的手臂。
等秋姨回身帮我去取鞋的功夫,他俯在我耳边轻声说:“就是想我,也不用这么着急。穿着像个淑女,怎么行动上就原形毕露,如果穿裤子,你能一步从楼下直接迈到楼下。当时真担心你步子太大,把裙子挣坏了。”
秋姨拿了几双鞋过来,问我穿哪双。我拣了一双白色透明的平底鞋拖。赵宏利看了看秋姨手中的鞋,指着一双粉色的特高跟鞋,(这是早上可嘉送给我的,她说她穿大,我当时有事顺手接过来放到一边。)一看到那跟,我没穿就有想摔跟头的感觉。何况我个子高,穿上这双鞋,比赵宏利只差一小手指头。秋姨还没参加革命,就开始叛变,也附和着说我穿那双鞋好看,没办法,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和赵宏利并肩走出门,三步一拐,五步一歪,要不是赵宏利挽着我的胳膊,我真想脱下鞋甩到一边。
门外停了一辆白色敞蓬宝马,车身超长,我问他:“你家到底多少辆名车?难怪油价要涨,也不说买辆省油的车,一点儿也没有环保意识。”
他笑了笑,帮着我把车门打开,我大步走过去,临上车前脚一拐差点儿撞到车门上,他顺手扶了我一把,看来他还是比乾隆强,因为在乾隆面前我要摔倒的时候,他从来没扶过我,他说:“车省不省油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
他坐上车,发动引擎。我才想起来问他,怎么会过来接我?他边开车边说:“你不是和大哥说我们一起过去吗?我不来接你,大哥看见了,知道你是个撒谎的孩子,多影响你的形象,日后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我把鞋脱下来,放到一边,脚放到凉凉的地垫上:“我为什么要跟他住同一屋檐下?我们家也不是没有房子。”
赵宏利漫不经心地转着方向盘,转回头看着我:“哪有女儿一辈子住在娘家的,我就是那个拯救你出娘家的,不做你做老姑娘的白马王子,你嫁给我难道不是跟我大哥同住一个屋檐下?”
赵宏利在我面前朦朦胧胧不止一次提到这个话题,但是一直让我无法马上接受,不是我欲擒故纵,而是我实在无法解释我现在和他和何香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与何香竹很少接触,让我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怀疑,才容许他一步一步走近我。可是有时我又怀疑,我有什么魅力,让赵宏利肯舍弃优秀我数十倍的何香竹,而选择我?难道真是因为三生石上的定数,那样对赵宏利是否公平?
车拐进了高级别墅区,赵宏利的家和陆正家同在一个小区,陆正家住的是高级公寓,而他家则是别墅。车在一座白色别墅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