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宏利的体能还不是一般的强,我的身高与体重虽然比较协调,由于个子高,一百零八斤的体重也不算轻,两袋面的重量。他竟然能轻松松地健步如飞。
他抱着我来到VIP电梯前,右手按了一下向上键,刚按好,电梯叮的一声,正好降到一楼,从电梯里快速走出一人,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撞了他一下,他双肩一沉,差点儿把我扔到地上,我本能地牢牢抱紧他的脖子。
赵宏利被我勒得头一低,唇畔在我的脸上划过一条弧线,他闷笑了一声:“想吻我?”
忽听后面有人大声说道:“谢先生,您怎么一个人?谢太太呢。赵总,谢先生在这儿?”
我一愣,没心情和赵宏利打情骂俏,一伸脖子,正好看见大哥面沉似水地转过头,和我打了个照面,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在我脸上一掠,我赶紧把脖子又缩了回去。
他比原来消瘦了很多,也清冷了很多。很少见他皱起的眉头,此时眉心处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我尽量压低着头,从赵宏利的肩头缝隙处见大哥一步步向我挪过来,我低声对赵宏利说:“大哥在你身后,赶紧放我下来,否则他对你不客气,你可不要怪我事先没说明。”
赵宏利抿嘴笑了笑,手一松,放我下了地,脚沾地的时候,我故意抱紧他的脖子,怕引来剧痛,没想到却没疼。心里暗自高兴。
我蹲下身,看大哥的脚挪到哪儿了,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暴喝:“谢瑶池,你缩着脖子干什么,把你的脖子伸出来。”
我也真听话,赶紧伸出脖子,绕过赵宏利,笑着扑向大哥,没想到大哥莫名其妙地身子竟向旁闪了闪,要不是赵宏利眼明手快把我拉住,我定然会跟大地来个十分密切的接触。
我狼狈地站稳身子,大哥似笑非笑的一副欠扁的表情,让我有些恼怒,一回头见赵宏利故意绷紧的面容,竟带着一丝揶揄,我更生气。
大哥凑过来:“你就是再懒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无缘无故让上司抱着,让妈知道了,你就等着被骂得狗血喷头吧。”
我委屈地说:“我哪有无缘无故被人抱,是我的脚刚才不小心崴了,又急着见大哥,才由着他抱我。而且你竟敢骂妈是狗,等我回家告诉妈,你就等着受妈的责罚吧。”
大哥一听我提到妈,才想起刚才的冲口而出的一句话,的确有些大不敬,脸顿时堆上笑:“大哥一时口不择言,千万别告诉妈,即使妈不打我,就是每天一遍的新闻联播我也受不了。可是你上下不分,让上司在员工面前抱着你,终究说不过去。”后面一句话,他故意冷下脸。
我不服气地顶了一句:“又不是我让他抱的,是他自愿,不信你问他,是不是?”
赵宏利抱臂看我们兄妹斗嘴,他和大哥有过两面之缘。一听我让大哥问他,故意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我哪想抱,是你骗我说你脚崴了,我同情心泛滥才勉为其难抱你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沉。”
终于知道什么叫阴险小人,可是此时我敢怒不敢言,即使表情也不敢带着丝毫的愤恨。
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大哥:“大嫂还在房间里,没起来。”
大哥脸色顿时变得黯然,他说:“你大嫂走了,只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告诉我不让我找她。”
我一愣,大嫂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这次怎么竟叫起真来了,如果她不爱大哥,这么做,我或许能理解,可是在她的心中大哥就是她的天,她怎么会不懂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看来她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