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不时地帮乾隆拟诏书,繁体字,已经练得信手拈来。我就着乾隆写福字的墨,提笔请乾隆宣口谕,乾隆道:“谕以莎罗奔罪无可赦,如必欲免死,自行面缚而来,别候酌夺。该逆酋罪大恶极。更非瞻对可比,此番用兵,务期剿除凶逆。不灭不已。今岁不能,至明岁,明岁不能至后岁,决不似瞻对烧毁罢兵。……”
拟完诏书,笔上墨水未用完,顺手写了张‘福’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看乾隆写的字,大气磅礴,而我写的瘦巴巴的,像没吃饱似的。我把福字,晾干,递给一旁的夏荷,“别糟蹋了,留着贴在永寿宫吧。”
乾隆笑道:“你用书写诏书的笔,能写出这样的字,已然不错了,写大字,笔要大,墨要饱,淋漓酣畅,一笔书就,方无涣散之弊。”
我洗好笔,挂好。又净了手。
乾隆挑起案上一只大号狼毫笔,饱蘸墨汁,将笔递给我,让我握紧,他转到我身侧,一手握住我的手腕,让我在腕处用力,一手拍了拍我的腰,让我微弯下些腰,带着我一挥而就。乾隆跟我贴得很近,我虽身着棉衣,也感觉出他手臂上阵阵暖意。写好字,乾隆拿起来端详片刻:“令嫔除了琴艺差些,棋、书、画功皆甚佳矣。”
我转回头笑道:“这原本是皇上所写,只过是借了臣妾了手罢了,岂能算数?”
脸颊划过他的脸,我话还没说完,嘴唇已被他吻住了。
夜里歇息时,我问乾隆,莎罗奔即有降意,想是金川大捷指日可待了。乾隆扫了我一眼:“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莫非想参与朝政。”
我忙解释,眼看着年关渐近,春桃是章佳府少奶奶,岂能还留在宫里过年。何况阿桂跟她是新婚,若是金川大捷,阿桂新年归家团圆,岂不是一喜。
乾隆点了点我的鼻尖笑道:“逗你呢,你不用解释。阿桂跟随班第赴四川军营办事,在军中不是要职,如果你向朕求情,朕可以准他即刻动身,除夕夜宴之前定能到家。”
我笑道:“阿桂请缨前往军前,大丈夫志在军营,皇上准他回来,或许他还不愿意呢,臣妾可不想多此一举。”
乾隆叹了一口气:“志在军营?但愿他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如今已经确准班滚未死,朕命张广泗审问汪结,他已经供出班滚藏匿之处。庆复欺上瞒下,朕已传诏,罢免他的官职,命他回京居家待罪。从前因班第,进兵瞻对,宣力效劳,颇有功绩,而今所有功劳一笔勾消,已罢了他御前行走,著在乾清门行走。他们以为朕久居深宫,闭目塞听,事事欺瞒朕,可是朕虽知‘安良必将除暴,容恶适足养奸。’可就是下不了狠心严办。”
我知道乾隆高高在上,有些话憋在心底难受,又不能随便跟人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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