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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祠堂(2 / 2)

雕像前是并排的香烛炉和乘阶梯式的灵牌位,与两个敬拜用的蒲团。家族里除了他进行成人仪式还有几个小辈,现在来正是太早,空无一人。

不过,白清还很快见到有另一人和他一模一样的想法,仿若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这个美若天仙的少女见到有人于是她那无暇的脸上露出瞬逝的异色,她没有等他离开,上前放上祭品后便进行敬拜。白清还呼吸略感急促,他忍不住瞥眼看清身旁面容的美丽,觉得一阵心惊。

成人仪式的过程就是诚心敬拜,这是道乡历来的传统。将刻上名字的柱香点燃,与刻上名字的令牌上并和一起一并插入香炉中,祠堂墙上和垂落的布上是有祷词的,用真诚的心灵去闭目祈祷,有些必须做的,一笔一划不能更改,同时进行十二次的敬拜。

白清还将九趾奇兽的兽头放上,再摆放两只兽爪两旁,作为祭品,继而做好其它后进行敬拜。很早以前他就觉得奇怪,修士也是有信仰的吗?这与想象中实在不同!

这些灵牌位上面印着的都是信仰方面历来的相关人物如祭司,而那尊雕像也绝不是神灵,那是代表性和象征性。白清还觉得以道乡远去的光辉时代及道乡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饱受大国之苦等,信仰与精神方面的出现是必然的事情,不然能飞天入地的修士哪里需要什么信仰。

这些灵牌位是有个开始的,说明这种寄托正是有个开端。虽然他清楚、清醒,仍对此生起浓厚兴趣。来到这陌生的天地后突然颠覆了过去的认知,因此步入修行的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探入了解一下,所以他此刻真诚敬拜这天这地,用心灵祈祷那冥冥之中或许存在的命数,以求改变资质和命运……

祠堂内柱香弥漫,白清还整个过程几番差点毛手毛脚起来。少女同样就在旁边,离他很近,让他很难心静如水。这位不知身份的少女给人神清气爽、自然又惬意非常舒服的感觉,他之前忍不住瞥眼时,有种揽她入怀的冲动。十二敬拜终于也完毕后,白清还转身离开却与身旁女子鼻碰。

就像蜻蜓点水一样拂过,似碰非碰下两人的目光短暂相交,彼此距离极近。那双清澈的眼眸水波盈盈,十分动人;那秀鼻是柔软的,鼻尖尚存的触感实在令人回味;精致的面庞上薄薄的嘴唇,有着细致脆弱的神经,使人怜惜不忍亵渎,美得不沾风尘。

柱香的味道让祠堂中的长者从雕像旁的后面不知不觉出现,面浮惊讶的表情,而后收起并干咳了一声,两人这才真正意识到彼此正在对视且有一会儿。

“那么早就有晚生敬拜,天道酬勤,我道乡的未来可喜可贺呀。”长者自顾的说,话里似乎透着一股不同的意味,话落下,将越多的蒲团一个一个排列在地上。

少女这才面有潮红低下头,仿若闭月羞花,避开别人的目光,却很自然地走出祠堂。

“小姐,你怎么跟那人走到一块啊,这要是被家人知道了那就不好了。”外面出现少女身边的几个侍女误会地低声细语,说着脸上露出担忧,很是怕上人怪责。

“你可不知道,那人是白家……”几人远去,声音微不可闻。

“少年,你的定力很足啊。”中年长者望着他,神情波澜不兴,“那么漂亮的人世所罕见,换作是我刚才早就亲上了。”

白清还想从香炉中的令牌上看到少女的名字,长者看出他的意图止住他,道:“不可触犯。”

因为那个女子与一人几分相似,那是埋藏记忆深处的面孔,转眼间来到这世界十几年了,难保自己记忆中的与那时没有丝毫差别。而他自己的面容与那时也有一些相似。

“那我拿我自己的。”

“你的也不行。”长者沉起脸道。

“前辈,可否请你帮我拿?”白清还作揖礼貌道,是长者的话负责这里应该可以。

“这不是规定不规定的事情。即便是我也不行。”长者沉声拒绝,而后冷言道:“你不用再想了。”

“我今天就拿了,怎么着?”白清还感觉自己憋气,同时他不想放弃,他很心急。

长者脸色一变,厉声道:“白家就了不起吗?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我说了算,你算什么,敢对我吆五喝六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清还见此神色松缓继一收,道:“那你能告诉我那个少女是谁吗?是什么来历?”

“这是你问长者的态度吗?”长者严声道,“念你尚知一点分寸,回去给我好好做功课,做好了第一时间来我这里报告。再不走,可知自己会犯下什么罪责?”

白清还心中激起气愤,他的亲朋好友也同样来到这个世界,他很心急。现在连个管事的都对他冰言冰语,这副姿态,他很不爽。

为免被缠身于是不爽地做出怯怕之色,正离开时中年长者叫住了他,问道:“这个兽头和兽爪是你放的吗?”

白清还懒得回答,只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按规矩来?知道这样会是什么后果吗?”中年长者脸一沉,提高声音。

白清还摇了摇头,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惧色,仿佛真的在怕。

“知道三态代表什么意义吗?正如这里十二石柱等都有意义,一切摆放都有讲究,这胜过一切。既把兽作为替代祭品就当完整,最起码还得有脚、有尾巴,明白吗?”中年长者冷峻地注视他,说的煞有其事,继而道:“回去做好功课,另外把这里的祷词也都完整记下,完日背给我听,不然找上你的只有责罚,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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