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清还只在肖凡侧背踹了一脚。
但对方安然无恙,只踉跄了一下,随之不自禁露出笑意。
“嗯…”上方祭司沉吟。
“肖凡!打倒他!”下方有肖家后辈出声加油。
下一刻,两人再交手,白清还心速登时狂飙,对方忽然使出截拳道!仿若李小龙在世!这是堪破了他的进攻逻辑,只几下他就成了练习的靶子,那拳头如雨点般,全身各处传来痛楚,眼前蒙蒙金花,最终一跃脚扫在脸庞上,只觉报废的身躯砸滚在场地中,几乎动弹不得。
这时,白家主眼冒金花。
就更别说其他族人了,脸色都变了。
而人群对肖凡一阵惊色议论并美词萦绕,而对白清还则相反,毫无遮掩。
“残缺的灵身还敢出来露面,真是不知羞耻。”
“还以为有两下子,原来只是花架子,虚张声势,真是狂妄。”
“修士之路岂是平凡之人能上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把这里当成什么了,真是不知尊卑。”
“这般连祭司都不行礼,视若无睹,不知体统!”
“丢人丢脸丢尽了,要是长大了,还不把道乡的脸也丢尽了。真不是东西。”
“话说,白家出废物,就是刚才那位上场也赢不了,这是一个兆头啊,肖白两家斗的不分你我,终于开始形式明朗,出现结果了吗?”
“听说那个肖凡两年就修成灵身了,这两年其实是在不断稳固。”
“这么说,那是肖家不折不扣的天才啊。”
“欸?那早该稳固好了啊,为什么现在还没到命血?”
“灵身是首境,估计也是想打破什么定理吧。”
“……”
白清还无法动弹,第一次被人这么重打过,口中溢血。肖凡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纵然都为家族修为最差,也是胜利者的姿态,理所当然道:“你,败了。”
白清还努力支撑着自己巨艰地站起来,此刻实力已不重要,输赢已不重要,艰难道:“我……没有输。”
宛若风中浮萍,肖凡没有说什么,近身后,一脚踹来,一转身就要离去,狼狈至极的白清还咬住牙坚道:“我……没…有…败。”他竭力支撑自己,双眸底冲出的无尽挣扎之色,身躯都在发抖。
“你……”肖凡心一跳,没有多说什么,在这里不能把人打死,但要人起不来,手段多的是,遂过去对击打手脚四肢。
“再…来…”白清还扭曲着脸,双肩无力的垂着,用腰腹部坐起来。
再一次倒下后只听白清还凄凄道:“我不会……认输的……”他的话满是沧桑和伤痕,虽站不起来,却翻过身体,用头将自己支撑起来,跪在茫茫的蓝天白云下,傲然昂首,他坚毅拼命的眼神低竟是哀愁苦涩。
难道平凡就注定被人看不起吗?难道平凡就只有被人欺与辱吗?难道平凡就不配拥有吗?难道平凡就只有平凡吗?从他潇洒走出来时就注定不能回头。他是浮萍,一身骨气!绝不向四周的风低头、屈服。“啊……”一声沙哑苍吼。
但四周的风不会因为浮萍这样就停下亦或减少,反而更烈。
肖凡眉头一跳,那就再多打对方几处罢了,但心里受到冲击了。他个子不高,眉清目秀,一脸人畜无害,当下,抹去自己波动的心绪。
“哼。”白家主双眼金星乱迸,恨不得一掌打死白清还。
白玄雨冷眼相对,不屑至极。其他族人一样冷漠,“哼,修行的路岂是平凡之辈能踏上的。”而长辈们恨不得赐白清还一死。
“狗还知道自己是狗呢,猪还知道自己是猪,真是丢人现眼。”这是人群中的一道声音。
肖家少女不忍心看这种场面,那人如浮萍的身影,令之心里莫明的一痛。旁边老妪道:“这样一个人,我看你怎么可能会和他之间有什么。”
肖家其他后辈们早已露出笑容,他们赢定了,但见对方不肯认输,心中极为不服,怎么也无法抚平,有人则冲肖凡喊道:“肖凡!你干什么呢!赶紧结束!”
此时,白清还真正真正无法动弹起来,只得躺着挣扎,口中咳血,见肖凡欲转身离开,微弱道:“还……还没结束…呢。”
肖凡身躯一顿停下,收起异色铿然道:“已经结束了,接受现实吧,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白清还扭曲着脸:“对于……修士来说,动…就是静,静…就是……动,虽然……我起……不来,但…还没完呢。”
“你……”
肖凡正要有所动作,被落入场中的肖起戈止住。人群有些安静下来。
肖起戈玉面不波不澜,手摇羽扇,步伐轻履,让人看得甚是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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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寂静的墓地内一座不大的墓碑前,那那单调的面情,竖立的破旧布娃娃被微风吹动,翻倒在地。
一间屋内细手织布的母亲,传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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