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张大老爷震怒的又一拍惊堂木,沉声呵斥道:“白氏!你竟如此不识好歹,目无本官,那便不要怪本官无情了!来人啊!将白氏压跪在堂下!”
“你敢!”莫婠沉沉两个字,倒镇得奉命上前的两名衙役步子一顿,连堂上那大老爷都浑然一怔。
莫婠从容启唇道:“我是重歆楼的老板,虽是一介草民,可以我白茶娘的身份在青州城有多大的影响力,想来张大人你早就一清二楚了。你若是真敢不分青红皂白的在堂上对我动手,伤着我一根汗毛,你都难辞其咎。怕是届时刺史大人回来了,你连他都不好交代吧!我白茶娘跪天跪地跪父母,若是此刻在我白茶娘眼前的人是刺史大人,我跪一跪,也是无妨,可张大人,您只是一个功曹罢了,虽在官府当职,但你尚无那么大的权利,能让整个青州城,人人都跪你。”
“你!”堂上大老爷被莫婠噎的说不出话来,可细想想,莫婠说的也不假,重歆楼在青州城可是有着百年根基,重歆楼的实力,他们这些官府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若真得罪重歆楼的老板了,后果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张大人被莫婠气的直吹胡子瞪眼,倒是那旁观的玉面公子悠悠然的开了口:“好!白老板果然名不虚传,真让寒某敬佩!白老板这个女中豪杰,寒某早便想结交一番了,只是没想到,与白老板的初次见面,竟是在这等场面下……”
莫婠慵懒的看向他,“你又是何人。”
玉面公子坐着向她抱拳:“在下,芳菲馆老板,寒意。巧了,也是今日状告白老板之人。”
“芳菲馆的老板?”莫婠佯作惊讶,“原来你就是芳菲馆的老板啊!怪不得,怪不得啊!你手下的那些姑娘们可是个个机灵娇媚的很,还极为聪明,我还在想,究竟是何等异类,才能调教出如此完美的女子,原来正是寒老板你。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寒老板,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女人味。”
“女人味?”那玉面公子呛住,看着莫婠的目光由诡异变成了犀利,脸上假笑一扫而尽,绷着面皮露出真面目:“白氏!你休要牙尖嘴利,今日是我芳菲馆状告你重歆楼散布瘟疫,谋害青州城的万千百姓!白氏,你贪图名利,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青天在上,今日张大人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的!”
“散布瘟疫?”莫婠冷笑,芳菲馆,原来又是对面那家干的好事。不急不躁的双手背在身后,莫婠平静道:“证人呢,证据呢,空口白牙,寒老板可要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啊!”
“证人证据自然有!”玉面公子拿着扇子面色肃黑,一指莫婠旁边跪着的那名女子,吩咐道:“你说!把你刚刚告诉张大人的话,再说一遍给白老板听,白老板,你可得好好听,仔细听了!”
莫婠瞥了那人一眼:“愿闻其详。”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黄衣女子闻声害怕的往莫婠那里瞧了瞧,抖着声,磕磕巴巴的将之前的供词重述给莫婠听:“大、大人明鉴,草、草民、乃是重歆楼的姑娘,两个多月前、我们小主人,便是我们的白老板,在外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小、小女孩听说就是染了瘟疫,但、但是没过两个时辰,白、白老板就将她给治好了。白老板还命人把一瓶药倒进了楼子内的井水里,我们、便、便是饮了那掺药的井水,所以才没被传染上……”
——
重歆楼外,张如枫与上官垒风尘仆仆的打马而至,两人翻身下马,上官垒舒了口气,定了定心,拍拍马儿的脖子与张如枫道:“快马加鞭,总算是先赶回来了。大人你啊,现在都快把重歆楼当成自己家了,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了,不先回府衙,反而要先去给重歆楼的旧友报平安,真让属下不知说你什么好了……
不过大人你这样做,也对,赵公子林公子还有白老板,可都在等你归来的好消息,还有那位月魄姑娘……你这几日,不是总惦记着离开之日,她躲在墙角偷偷看你的那一眼么?好在现在是回来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瞧你了。”
张如枫一挥肩上墨色披风,大步就要往重歆楼的大门口赶,“衙门里真心实意想要咱们回来的人不多,倒是重歆楼内,太多人都在惦记着咱俩,早回府衙晚回府衙都一样,还是先来重歆楼这里报个平安,好让大家安心安心。”
重歆楼今日异常的大门敞开,门内连半个身影都未瞧见,张如枫还没来得及揣测为什么,单脚才迈进重歆楼的门槛,便有一把刀哗的抽出,猛地挡在了张如枫的身前,接着便是人用霸道的语气呵斥:“什么人!官府办案,不得踏入!”
“官府?”张如枫顿住,拧了拧眉心。
上官垒也新奇的凑了上去:“官府办案?办什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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